门外此时被轻轻敲了两声,这个时候,应该是有要事要禀。帝殇抬头应道:“什么事?”“回帝少……君少来了。”墙衣回话的时候偷偷瞟了一眼,透过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珍品瓷器,依稀看到了殿内两人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,突觉心中一痛,便低下头,不敢再看了。帝殇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,眉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,却是懒得多说什么,只是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“是。”门再一次被轻轻掩上,没过几息的时间,帝天翰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。还没来得及跟兄长说两句,就被里头的场景撞了个目瞪口呆,“你们……这……兄长……他……”傻弟弟有些语无伦次了,怎么可以这样,他都没有这样抱过兄长!不对,连凤少主都没有过!帝天翰的动作有些大,把正在撒娇的狗子吓得猛地抬起了头,转而对着帝天翰龇了龇牙,吼中发出警告的呜呜声。帝天翰没料到这出,本来迈得虎虎生风的步子生生顿在了半空中,这是……在护食吗?知道傻弟弟已经风中凌乱了,帝殇大发慈悲地抬手拍了拍慕斯的脑袋,“行了,这个不能咬。”帝天翰更问号了,“咬?”还真是个兽吗?“这个是为兄之前雪域历练的时候救下的一匹金狼,现在是来报恩的。”帝殇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,开始没边际地胡诌。这话若是编给别人听,是个有思想的都会考虑一下话中的真实性,再想想大陆上到底有没有金狼这种外星物种,但是对于帝天翰,只要是出自自家兄长口中的话,那就没有不对的。“兄长,他认生吗?能不能给我摸一下。”帝天翰的智商正在极速倒退,看慕斯的目光也渐渐的变得有点不像是在看人的了。帝殇一本正经地回道:“认生,会咬死你的。” 他身旁的慕斯给力地附赠了一个凶恶的眼神,帝天翰惜命地往后退了一步。慕斯内心:虽然不知道粑粑为什么要让我演狼,不过爸爸说的都是对的,我从现在起就是一只金狼了!纸上情窦雪域,秘境,秋满从修炼室里奔了出来,号丧一样的喊道:“完了完了完了,老大让我去给他看病,他是不是不行了?不然帝宫中这么多医师,哪里用的到咱?”“嘘!小声点!”白无涯慢悠悠地走过来,对着徒弟的脑门就是一耳刮子,“别让你师弟听见了。”“哦……”秋满揉了揉额头,赶忙捂住了嘴,但是没过一会他就发现了问题,“师傅,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,师弟跟我们隔着一座山呢……”“废话!”白无涯上去又是一个脑崩儿,“为师不知道吗!”秋满:“……”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白无涯后知后觉。秋满把手上攥着的信纸拿给他看。白无涯只瞅了一眼就断定道:“这信看着就像是某个侍从写得,平平无奇。若是那小子真的病得需要你去看,这信绝对就是帝君的亲笔函了,所以那头说不定不是帝少。”“那会是谁?值得老大亲自来叫我?”秋满挠了挠脑袋,不解了。白无涯神秘一笑,摸了摸胡子,一脸的高深莫测,“且去看看,不就知道了。”……帝宫中,被说作“平平无奇”的某人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,伸手抓住鼻子上的一物,瞪圆了眼睛瞅着,“这个是……”她捏着那物在眼前晃了晃,帝天翰伸手把它拿掉,丢到地上,笑眯眯地说道:“这个是头发,应该是那位的。”说着,把目光投向了正抱着一个鸡腿猛啃的金发美人。帝殇正低着头,帮美人把一头的金发用发带绑起来,顺带着理了理脱落的发丝,心中感慨,到了秋季,又是狗狗褪毛的时候了。“兄长,你这个可以让别人来做的。”帝天翰皱眉,真心谏意,他看惯了自家兄长对凤少主亲昵,现在又突然多了一个,总觉得有些不习惯。就算这个叫慕斯的本体是头金狼,但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人啊,还是个长得不错的人。洛轻柔在一边头点得都快掉下来了,不满地加上一句:“对,不能惯着。”帝殇手上动作一顿,心道,也对,现在的慕斯可不是之前帝家那只天天围着自己的金毛了,自己怎么还把梳毛的习惯给带上了。“也对,之前梳毛梳顺手了,之后该给你找个人专门照顾你了。”帝殇拍了拍慕斯的发顶,忽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。“为什么?以前不都是爸爸给我梳吗?”慕斯抬头,拿着鸡腿,不解地看着帝殇。帝殇刚想脱口一句“因为你已经长大了”就被洛轻柔快声抢了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