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杨云鹏也是狠人,他这么硬扎的关系,随便去哪里镀下金,别人需要爬十年八年的,他三步并作两步,蹭蹭就上去了。
又快又轻松。
偏偏跑去当选锋队队长,还是啃播州土司城这么硬的骨头。
播州土司城,人家经营了五六百年,修得有多坚固!
你是有两万斤火药不假,可那玩意能炸寨门和城墙,也能把你们炸得粉身碎骨啊!
王督宪是狠人,带出的弟弟也是狠人。
“小孙啊,不着急,后面日子还长着呢!我们东边不亮西边亮!杨应龙只是平叛,就是把他剁成十八块,也就那么大的功劳。
你要是参加一次灭国之战,逮到敌国君王,不论死活立即封侯伯,你不就嗖地后来居上了吗?”
孙学光眼睛一亮。
“老杨,你这话说得有道理!
对,打播州诛杨应龙,说破天也只是平叛,那有灭国军功高啊。胡公、戚帅,那些将帅们,封爵哪个不是拼的灭国之功。
好,对!你这么一说,我脑子马上就清醒了。
东吁国,莽应龙这个剁脑壳的!老子盯到他了!皇上专门下旨严责过他。他的脑壳,至少值个伯爵!”
“没错。虽然海军的水师把东吁国沿海打成废墟,可莽应龙躲在内6山林里,最后还得我们6军用排枪和刺刀解决他。
这个王八蛋以前是云南土司,叛出大明,窃据蒲甘,自立为王,把他给收拾了,功勋肯定比杨应龙高得多!
小孙啊,贵州改土归流完了就是云南,云南一收拾完,隔壁不就是东吁国吗?也就三五年的功夫,转眼就过去了。到时候你也升任团长了,更容易立功了。”
孙学光眉开眼笑,“老杨,你真不愧是锦衣卫的高精尖人才,别的不说,在开解人方面,你硬是缸子里捉团鱼,手到擒来啊!”
有传令兵跑来传达命令:“报告,团部命令!”
“说!”
“全师转向贵阳城。”
“我们营的俘虏怎么办?”
“带去贵阳城,执行他地甄别,改造教育。”
“左卫团第二营收到命令,坚决执行!”
尖锐的铜哨声吹响,阿贵等播州土兵纷纷吓得一哆嗦,还有的吓得手里的木碗咣当掉到地上了。
孙学光瞥了他们一眼。
尖锐的铜哨声就吓成这样,你们还没听过全军冲锋的铜号声呢!
第四师的行军路线是沿着湄潭水南下,抵达乌江后,渡乌江,再沿着同为乌江支流的清江河和南明河一路南下,直抵贵阳。
到达乌江边上的毛栗铺镇,杨贵安向孙学光告辞。
“老杨要走了?”
“走了。先顺江到思南城,跟李令史和任都事他们会合,再回辰溪城向都司述职。”
“好,你有公事,我也不留你。以后天南地北,但总有机会遇上。”
“当然会遇上,你每年不是要回湖南探亲吗?路过长沙城找我,请你喝酒。”
“好,一定。到了长沙城,一定会找上你和我姐夫,一醉方休。”
“田阿贵就拜托你了。他人机警,会汉话苗话,又识得不少字,在随军学堂里培训几个月,就是个好苗子。”
“放心好了。我们第四师要协助贵州组建营卫军,我会把他推荐上去了。确实是个好苗子。”
“孙副尉,再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