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半支着,冷气传入,光线摇曳,随时都有被吹灭的可能。魏昭的前半生,都活在了欺骗和谎言中。荒谬的像个笑话。他读书上进,是为了不负顺国公夫人的期盼,更是为了顺国公府的荣光延续。他选择习武从戎,无非是参悟软弱书生就算坐至高位,手里的权是帝王给的,也随时能收。大厦倾否,无非是那人的一念之间。而兵权不同,那是让那人忌惮的存在。魏昭带兵打仗永远留有后手。他不像小叔靖远将军那样忠君报国。他没那么伟大。他得让帝王忌惮的同时,还需要他。需要他,如何敢除了他?为此,魏昭做了很多事。比如时不时给敌军散发善意。打他们,但绝不一网打尽。还要给他们机会苟延残喘,继而卷土再来。再比如,他杀了敌军将领的脑袋,将魏家军的位置放在了最瞩目的位置上。上至年迈老者,下至三岁孩童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他成了朝廷官员里头,立功最多的晚辈。却不忘跑去敌营张狂的同时让那边消消气,甚至帮忙挑选下一个适合担任将领的人选。人家不想领情。可魏昭挑在了他们心巴上。他太可怖了,对敌军的大事小事皆了如指掌,又善于用人。以至于给敌军一种魏昭随时要叛变的错觉。畏他,却想方设法想挖他。魏昭不主动,不负责,不拒绝。如今再想那些前程过往,好似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眼前的姑娘却是真实存在的。他这一生说是阴暗潮湿也不为过。他曾心存死意,以为永远见不到光亮。直到她闯了进来。一言一行都那么的出人意外,以及明媚。也许,在外人眼里,他对虞听晚是格外用心了。可他总觉得,还不够。因为他以后,还能给的更多。魏昭喉结滚动,眸色渐深。身上披着外衫,他轻轻拨了去。外衫落地的轻微声响被他淡淡的嗓音盖过。“行。”他难得好说话。关门,抬步又将窗户给关了,拨了一下炭火,让它烧得更旺些,做好这些才转身,朝书桌那边走去。书桌很满,上头井然有序摆满了红宝石,魏昭抬手推开,弄出一大块空地出来。他朝疑惑不解的虞听晚道。“过来。”“怎么了?”虞听晚毫无防备抬脚哒哒哒靠近。“又准备给我送什么首饰?”“我用不着那些,已经够多了。”魏昭食指弯曲,在书桌上敲了敲。“坐上去。”虞听晚:??虞听晚莫名其妙。可今儿魏昭让她做什么,她都愿意点头。书桌是有些高的,虞听晚提着裙摆,借着边上的小杌子爬上去坐好。刚好,这个高度能和魏昭平齐。不用仰着头和他说话了。虞听晚还挺满意的。她弯着唇瓣:“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?”“今儿走了太多的路。人虽乏着却不困。长夜漫漫,咱们唠唠嗑也好。”好像缺了点什么。虞听晚刚要跳下来,去弄些茶水点心,可不等她动作,魏昭已至跟前。阻了她的动作。虞听晚觉得这时候的他很怪,看自个儿的眼神也很怪。沾了一层侵略。偏偏他身子未好全,周身的娇弱破碎仍在,给人难以言喻的分裂感。魏昭将她困住。“知道羊入虎口怎么写么?”听听这话。虞听晚不服:“看不起谁呢?”她突然板起脸,费解。“不是吧,你是要考我学问?”是不是孙老夫子那里学来的臭毛病?“大晚上的,别的夫妻都是该做什么做什么,咱们做不起来也就算了,你还扫兴。”虞听晚:“这样容易没媳妇的。”“不扫兴。”魏昭黑眸沉沉,薄唇微起:“是让你尽心的。”魏昭拍拍她的腿。“分开些。”不等虞听晚反应,他便动了。右腿强势的挤进去。布料之间的摩擦,传递着两人的体温。腿不留缝隙般紧紧挨着。这个姿势,有些怪异。虞听晚觉得不妥,刚松开些让他出去,可刚那么一动,却是方便了他整个人进来。都这样了,可魏昭却嫌不够。他握住姑娘的【月退】。盘到了自个儿腰间。在虞听晚懵懂和震惊的神色下,轻缓抚摸着姑娘柔软的腰肢。“夹紧了。”虞听晚呼吸有过明显的停滞。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。看着他贴近。魏昭抵着她的额:“知道要做什么了吗?”虞听晚张唇,还没发出一个声儿。魏昭:“说对了。”虞听晚:???什么玩意。她都没说!她不服气刚抬眸,魏昭的唇就落了下来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红润下唇被试探性轻【口允】。他低声道:“张嘴。”虞听晚身子猛地一颤,周身血液涌到了头顶。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。毕竟这不像是魏昭会做的事。她眼儿颤了颤,手有些无处安放。魏昭也不等她反应,直接闯了进去。带兵打仗,最讲究快准狠。这种事上,也不例外。也就是身子不行,不然……他的手落在了姑娘平坦的小腹。这里,早就有了。毕竟这种事上,魏昭不觉得他会差。即便他没有过夫妻敦伦,也没有经验。魏昭丝毫没有要给虞听晚闪躲的机会。眼里的情绪翻滚,携带者这些时日长久的忍耐压抑。他眸色黑压压的,摁住姑娘的后脑,重重的,恶狠狠的毫无章法的乱搅。虞听晚哪里承受的了。身子瘫软,腿也往下滑。想要退,却无处可退。她面色潮红,天然一抹娇艳。试图往后仰。这一仰再仰,最后竟躺到了桌上,他却紧追不舍。吻未停。还能听到激烈的。水声。虞听晚感觉她要死了。伸手去推他,手却软绵绵的,没有劲儿。只好凭着本能的攀附他,抱着紧些,再紧些。虞听晚眼儿湿漉漉的,像是被欺负狠了,舍根都是疼的。她昏头脑涨,泪眼涟涟,好不容易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。“我要死了。”魏昭:“嗯。”他呼吸也乱。幽幽。“舒服死了。”:()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