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阿灿也将他的网收了上来。“先堵住网口,不要让它们跑出来。”“嗯。”“你先一起拿着,我去船舱里拿绳子过来绑”等到阿灿把网口也封死后,他把自己那张网也交给阿灿。“快一点啊。”阿灿看着两张网里面的水獭,高兴地合不拢嘴。只见它们在网里面发出阵阵刺耳而凄厉的叫声,四肢乱动,不断挣扎着,想要挣脱这束缚它们的牢笼。然而,它们的努力只是徒劳。冯晔跑进船舱,找到绳子,顺带拿了把剪刀,就赶紧跑回了甲板。今天海里的浪不小,船有点摇晃。不过他已经习惯了,虽然走的不是很稳当,但还不至于让他摔倒。他有些踉跄地走到阿灿身边:“来,把这些水獭抓出来绑好。”阿灿点点头,放开了冯晔那张网的一个口子,伸进手去抓住一只水獭的后脖颈,将它提了出来。水獭在他的手中奋力扭动,爪子乱舞,试图逃脱。但阿灿的手稳如磐石,紧紧扣住它。冯晔迅速接过水獭,用绳子将它的四肢都绑住了,扔进了一个筐子里。水獭发出阵阵哀鸣,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。但是他和阿灿都并未所动,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。毕竟,在他们眼中,水獭跟猫狗差不多,只是更加值钱一些罢了。很快,剩下的那四只成年水獭也都抓出来捆绑好了。最后只剩下了那两只水獭幼崽,他和阿灿手中各抓着一只。他手中那只不怎么乖,奶凶奶凶地叫着,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抓挠。倒是阿灿抓着那只安静得很,只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。冯晔轻轻一笑,用手指弹了弹它的小脑袋:“再凶我,就把你炖了。”“刚刚你都放了一只,这一只你也就是说说罢了。”阿灿笑了起来,不过笑得有些无奈。他是真的有点舍不得放掉。冯晔耸耸肩,将手中的水獭幼崽扔进了大海。“哎,又放了两只。”阿灿觉得甚是可惜,摇摇头,也将自己手中的那只扔了。这一幕,刚好被郭昌龄看到了“你们俩这是在干嘛?好端端捕上来的水獭,怎么又给放生了?”他一脸不解地问道。“放的是两只幼崽。”“幼崽怎么了?虽然小了一点,多少也能卖点钱,就这么扔了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“就是啊,再不济也能留着自己吃。”郭昌龄老婆看了看海面,也觉得很是可惜。“没什么可惜的,太小了,没几两肉,还不如让它们回海里继续长长。”冯晔瞥了一眼郭昌龄两口子,正好看到他们正在给那只幼崽五花大绑。不过,他也只是看了看,并没有开口劝他们放掉。他只能管得了自己,管不了别人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和价值观,他无法强迫别人接受他的看法。把装着水獭的筐子抬进船舱,再出来时,郭昌龄两口子也把水獭绑完了。“时间不早了,阿晔,一起回去吗?”冯晔抬头看了看天色,估摸着已经过了三点了。对于出海的他们来说,确实不早了,回去还要两个多小时,靠岸都得五点多了。但是,他们暂时还不能回去。他摇了摇头,对郭昌龄说:“不了,我们得把网全部收上来再回去。”“行吧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郭昌龄两口子收拾了一下,随即启动了渔船,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。冯晔和阿灿则继续留在海上,继续他们的收网工作。三十张网的工作量可不低。目前为止,他们收了快两个小时,却只收了一半的网。照这样下去,他们忙活完,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就得天黑了。收网其实挺快的,但是解鱼需要时间,阿灿经常忙不过来。这时,冯晔就不得不停下来,过去帮忙了。而且,收网的时候也得注意顺序,不能因为解鱼而把网弄得乱成一团。粘网最惧被弄得乱糟糟,很不好理顺。一旦乱了,差不多也等于报废了。很多新手第一次使用粘网,都会因为不熟悉而手忙脚乱,最终把网弄得一团糟,变成一次性的东西。收粘网得有足够的耐心,解鱼也不能太暴力。冯晔和阿灿虽然在船上放粘网是新手,但以前和萧国文萧国武兄弟俩偶尔也会在海边放一放,抓点鱼打打牙祭。因此,其中的门道自然懂得。“阿灿,我们这样太慢了,恐怕得摸黑回去。”冯晔又看了看天边缓缓西斜的太阳,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。“那咋办?”阿灿也觉得收得太慢了,只是想不到好办法。“这样,你先不要解鱼了,一起先把一张网收上来,然后再一起解鱼,看能不能快一点。”“行,先试试。要是行的话,那后面的网我们就都按照这个方法收。”阿灿闻言,眼前一亮,觉得这是个好主意。于是,他们立刻改变了策略,按照冯晔的提议行动起来。如果还是不行,冯晔就准备先把网全部收上来,回去的路上再解。不加快进度,真的是不行了,他可不想摸黑回去。他们也是因为没有经验,收网的时间晚了点才开始。这样看来,从明天开始,得少拖一网,提起一两个小时就要开始收粘网了。这一张网,才收了没几米,阿灿停下了解鱼的活,协助着一起收网。收网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,快了一倍不止。:()重回1990,开局一网大黄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