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乔豫的法相在做弹压,终还是不敢过分议论,又将注意重新投向了法坛那处,神色颇有期待之意。
“不知哪位师兄要来斗这第一场,请罢!”
众目睽睽之下。
陈珩微微一笑,缓声道。
“我来!让我来!我来同你斗!”
姜通源还未开口。
便已有一名蓝衣少年迫不及待,飞身跳上法台,得意洋洋大叫道。
“等等,怎又是刘权这厮?!伱们不会拉住他吗?尤是你,刘泰,看好你弟弟!”
姜通源皱眉,登时大感头疼。
“这小子蹿得像兔子一样,姜兄,非我不愿,实是不能耳……”
迎着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。
被姜通源点住姓名的刘泰以袖覆面,似是不愿相认法台上那哈哈大笑的蓝衣少年,正是自己的兄弟。
“……”
卫扬摇了摇头,一言不。
而法台上。
陈珩看着那狂态毕露的蓝衣少年,心中好笑,但还是拱了拱手,道:
“不知这位师兄姓名?”
“赤朔刘氏,记住了!小爷我便是大名鼎鼎的刘权!下一届岁旦评上,必是存有我名的,能够同我刘权交手,可是你小子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!”
言罢。
他双手掐诀,刚欲施术,却被陈珩忽得出言打断。
“怎么?莫不是怕了?”
刘权先是不耐,旋即面露喜色,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得意:
“要是怕了,那也是常事,无妨无妨,你只需趴在地上叫上三声好爷爷,我便放过你!”
“既是邀战比斗,岂可无彩头。”
“彩头?”刘权茫然道:“对,也对,不过你想要赌什么?”
“丹母砂。”
陈珩笑道。
“这……”刘权闻言微有些犹豫。
丹母砂的名贵,自不必多言。
这乃是世间最为至极的全真大药之一,有价无市!
纵刘权再是如何浮浪的性情,也万不敢轻易舍弃此物。
否则此事一旦传回族中,也不知会被其父母如何责罚。
“这位师兄莫不是囊中羞涩,既然如此,那还是作罢算了,当方才只是句玩笑话。”
陈珩语声虽然平淡,实则却狠狠激了刘权一下,拿捏住了他的脾性。
而果不其然。
刘权听了这话,登时双目赤红,面带怒色。
在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阵后,终是捉到一只鱼袋,旋即远远掷给陈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