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查过其余领用糕点者,并未出现任何不适!”
云惊凰:“她给领药者发的是附子理中糕,给别的患者发的可能是干姜糕,两者看起来并无太多区别。”
傅承祁眼中怒气更甚,“你当歌儿是你?像你一样居心叵测?
别以为所有糕点已被吃完,查无痕迹,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往歌儿身上泼脏水!”
他看云惊凰的目光,如同在看地沟里的一只老鼠。
“那傅九公子,你敢去仔细问问昨日的人吗?
问云京歌昨日是否去过仓库,是否特地叮嘱瑞云斋所有人不可偷食?
是否特地提醒食客,必须先服药后食糕点?
甚至是否提醒他们,糕点过夜不能食用,要求他们务必当天吃完?”
就因为这些话,才导致现在查起来没有任何证据!
云惊凰盯着傅承祁的眼睛,“每一句都可以说,但怎么可能刚刚好全部说?
傅九公子,你当真觉得这些没有问题?”
这摆明是在营造一个密不透风的局!
“庶女!闭嘴!”
傅承祁抬起手就一掌击向云惊凰。
他的内力不大,武功只够他防身用。
但是云惊凰没有防备,被他这么一击,肩膀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她“咚”的一声摔倒在地上,手肘也磕在地面,破了一大块皮。
傅承祁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:
“休得栽赃歌儿!歌儿只是做事谨慎、为人细心。
她出自辅国公府,心思干净,由不得你区区庶女污蔑!”
他甚至走过去,一脚踩在云惊凰的手指上,严厉攉着她:
“若再让我听到你污蔑歌儿,就不是如此简单!”
伴随着警告,他加重脚上的力道。
云惊凰手指间顿时传来裂骨的痛,像是硬生生要被他踩断。
但她倔强地迎上傅承祁的眼,“傅九公子,你如此笃定云京歌没做手脚。那你敢现在让我验尸吗?
炮附片和生附片看起来差不多,但是炮附片加了甘草、栀子、红花、姜黄、牙皂等煮透心。”
“这些死者多数是昨日吃下糕点,甚至有些夜晚才吃。
他们的胃中一定还残留着糕点里的附子痕迹!”
“而吃中药,是绝不可能连同药渣一起吃进去的。”
也就是说,残留在他们胃里的附子,一定是糕点里的附子!
云惊凰字字有力地说:“只要多剖开几个人的胃看看,一切自有定论。
傅九公子,你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