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营兵权现在基本为贾珩掌控,如今的贾珩俨然成了郭荣整军之后的赵大,可以说理论上,贾珩如今甚至可以效仿宋代后周,行陈桥之事。
“不会那般容易的。”贾珩默然了下,低声说道:“肯定还会有别人出来制衡。”
这就是天子的帝王本能,他猜测大概就是高仲平,此人大概会因功荣升为军机大臣,那时候与兵部尚书李瓒携手分他之兵权。
那个时候,这些对手就不是南安这些腐朽透顶的开国武勋,其实让南安等人活着还好,愚蠢的人尸位素餐,才方便他掌柄国政。
一个王朝的底蕴,总会有英雄豪杰,仁人志士为之前仆后继。
如果他敢反,巴蜀、江南都会打出勤王的旗帜。
以后没有南安等蠢货的阻隔,完全执掌兵权,在底蕴不够深厚的情况下,就是直面天子,任何一丝猜忌,都是惊心动魄。
陈潇握住蟒服少年的手,清丽玉颜上现出一丝笃定,说道:“放心好了。”
她会帮着他走到那个位置。
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“潇潇,咱们去栖迟院了。”
两人说着来到栖迟院中,空荡荡的庭院,雕梁画栋,朱檐碧甍,此刻正在午后日光的映照下,静谧至极,依稀能够听到蟋蟀在草丛之中的叫声。
贾珩进入厅堂,寻了张靠着轩窗的软榻坐下,道:“歇息一会儿,咱们去京营。”
陈潇提起茶壶,给贾珩斟了两杯茶,落座下来,清声道:“觉得你似乎太高兴。”
贾珩端起茶盅,抬眸看向少女,低声道:“十万大军,六万京营精锐丧命西北,谁都不会面带喜色。”
方才的话既是训斥南安太妃,也是在扪心自问,十万京营兵马一朝覆灭于西北,这是一场国殇。
他掌权以后,再也不能有这样的国殇了。
这天下,非一家一姓之天下,应该早定西北,拿下辽东之后,西域、藏地都要回到大汉之手。
陈潇柳眉之下的眸子凝睇含情,看向那少年,那神清骨秀的脸蛋儿似氤氲着痴痴之色。
如果他能为一代圣皇,她做他背后的女人,纵是她九泉之下去见父王,也能无愧于心。
贾珩握住丽人纤纤素手,轻声说道:“潇潇,咱们午睡一会儿吧。”
陈潇:“……”
这才多久,又想了?
贾珩拉过陈潇的素手,来到里厢的床榻上坐将下来,倒不是他批瘾犯了,而是想要与陈潇说说话。
贾珩双臂张开,把陈潇玉体紧紧搂在怀中,只觉身边全是怡人幽香,怀里一具窈窕玲珑的美人玉体,胸膛也紧紧贴着挺拔温软的双峰,让他也有些蠢蠢欲动。
轩窗撒入的阳光下,佳人面庞姣好,青丝缕缕,贾珩轻轻吻在她额头之上,为她把几缕散开的青丝撩到耳后。
陈潇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,低声说道:“这次金铉保存实力,是先夺了他的兵权。”
贾珩道:“如果不保存实力,只怕西宁府城也要丢下,那时候局面更难收拾,如今还是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如今和硕特蒙古势大,西宁府时刻都有被图谋之忧,没了西宁的金家,声势必然大不如前,金铉知道利害,会出力的。”
贾珩的一只手臂从颈后抚住陈潇,一只手揽住其纤柔的腰肢,情深意长地低头,轻轻覆盖在了陈潇的两瓣芳唇上。
“嗯……”
贾珩不过刚刚贴上陈潇的红唇,怀中的美人便是嘤咛一声,继而一股微凉传到贾珩的唇间。
紧接着,陈潇在爱郎怀中那凹凸有致的玉体开始微微扭动,似是有些抵触。
贾珩伸出舌头,轻轻勾起陈潇的唇瓣,继而舌头钻入陈潇的檀口中。
美人口中的湿热,与方才唇瓣之间的微凉,形成鲜明的对比,也让贾珩的身体开始有些燥热起来。
很快,贾珩捕捉到了那正羞涩躲避的丁香小舌,交织婉转。
“唔……”陈潇被吻住嘴唇,发不出声音来。
而在看到对方的幽深而深情目光后,她却放弃了挣扎。
一吻浅尝辄止,贾珩放开陈潇的柔唇,转而轻巧温柔地,用他的嘴唇开始在陈潇的睑颊和红唇上游走触碰,如同蜻蜓点水。
很快,贾珩探首来到陈潇的耳边,嘴唇轻吻着她的耳廓,包括那仿佛明玉般通透晶莹的耳垂,时不时的更是轻拂热气在其耳后。
就这般,平日清冷淡漠的美人,任由爱郎的嘴唇,好似游蝶采花,在她的唇上、颈间、耳后游走。
慢慢的,陈潇只觉得从心底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涌,在周身上下快速地跑动教圈后,便不住刺激着她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肤,以及她的感官意识,让她腻滑粉自的睑颊上升起了片片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