铅弹飞舞、战马纵横,到当天下午,前一刻还在凶猛进攻的特尔敦人忽然如潮水般退走。
黄昏时分,脸色惨白的传令兵给温特斯送来一个坏消息。
“阁下,蛮人……蛮人拆毁了滂沱河北岸的拦马墙。”年轻的传令兵几乎站不稳,带着哭腔说:“顺着峡谷小道往西边去了!”
传令兵找到温特斯时,温特斯正在医疗所处理伤势。同为骑队成员,同样负伤,牛蹄谷的高瘦代表和矮胖代表也在场。
“操!”矮胖代表——他叫[“胖子”南多尔]——登时头晕目眩,抓住传令兵衣领颤声问:“蛮人怎会知道峡谷小道?只有本地人才知道!有人出卖了我们!谁?!”
传令兵眼中带泪,拼命摇头。
“那个小道?”胖子南多尔的情绪濒临失控:“那个小道那么窄!大军怎么通行?”
高瘦代表——他叫[雅科布·格林]——也面如土色,摇摇欲倒。
温特斯缓缓开口:“水浅了,自然就露出更多的干岸,能走更多的兵马。”
“不会的!那条小路夏天根本不会露出来!冬天水再浅也就能走一人一马!怎么可能容大军通行?!阁下!”胖子南多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猛地握住温特斯衣角:“赫德蛮子一定没过去几个人!来得及!现在去还来得及!”
“恐怕来不及了。”温特斯靠在树干上,轻轻摇头:“要是连特尔敦人的主力部队都过不去,我还在上游筑坝拦水干什么?”
“那……白费了?”胖子南多尔彻底失神,悲怆地喊道:“咱们在这拼了命、流的血,全白费了?还是没挡住……”
高瘦的雅科布·格林回过神来,一把拉住老对头,恭敬地问温特斯:“阁下,您说的……水坝,什么意思?”
“水坝。”温特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慢慢躺在松枝和枯叶中,仿佛有千斤的担子从肩上卸下来:“就是水坝。”
……
滂沱河上游八十公里处,小石镇境内。
峡谷间,由木桩、石笼和泥土筑成的简陋水坝已经蓄满了水,河面已经被抬高数米。
从水坝出,沿着河道往下游走十公里,河道将会与另一条河道交汇。
再往下走,才叫滂沱河。
而这条被水坝拦截的河,是滂沱河的支流[汇清河]。
即滂沱河下游的水量来自支流[汇清河]和干流[滂沱河]
冬季本就是枯水期,温特斯又截断了[汇清河]。不知不觉间,滂沱河的水量已经达到了三十年以来的最低点。
下游的特尔敦人对此一无所知。
……
牛蹄谷,西南方向,旷野。
牛蹄谷的所有人,不分男女老幼都被动员起来。在一营长塔马斯的带领下,彻夜不休地筑起另一道墙。
这里,才是温特斯给特尔敦人挑选的死地。
[这几日的致谢名单明天补上]
[有地图,但是今天太晚了,明天再画。这章要有很多很多地图才能舒服看,比如最后那条河,其实就在那里很久了……]
[修改了一处剧情Bug,即“温特斯不是一夜间把所有的墙修起来”]
[第一,他的效率没有那么高,我实际测算了一下,这堵墙不是十几公里,而是二十多公里。
凯撒有一个记录“三万人,七天时间,二十公里的围城壁垒”。虽然温特斯的墙质量赶不上凯撒的墙,但是一晚上修起来无论从人力还是效率上来说,都是不可能的]
[第二,温特斯不需要赶时间。他确实有引诱特尔敦人主动来攻的想法,但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、不便于通行的地方,提前修筑垒墙是更合理的策略。
如果单纯是为了示弱,一米垒墙也不修,只等着特尔敦人过来才动工,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]
[最近都是两天一更新,四月八日(周四)见了,大家]
[感谢书友们的收藏、阅读、订阅、推荐票、月票、打赏和评论,谢谢大家]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