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宁园到滨江国际酒店,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。晚上,街道上的行人和自行车,都比白天少很多。又因为时间太晚,公交车停了。路上的行车就显得更加稀少。一路畅通无阻,听出秦向河的担忧,林四丫也将车开的比较快。只十来分钟,就到了滨江国际酒店。而且,林四丫自己,也觉得有些蹊跷。作为白云广场负责人,又几乎是一手将高海分店开起来的红霞姐,不应该错过宁园的“庆功宴”。就算有事要急着回酒店处理,以这些时间,两个来回都够了。汽车在酒店大门外停稳。秦向河让孙晴和兰姐在后座稍等,他上去看看怎么回事,就再下来。刚推开车门,旁边林四丫也从驾驶座出来。他本想说没必要,这毕竟是滨江国际酒店。从白云广场快开业,朱红霞等人也搬过来后,这家酒店,就等于是白云公司的主场了。然,望着小丫头倔强眼神,他也懒得多费口舌。反正是去看下朱红霞怎么回事,马上回来了。其实。还没进酒店,他就放心了。差点就扭头又回到车上,去先送孙晴和兰姐了。来到酒店门口。隔着宽大旋转玻璃门,见平时跟着朱红霞的助理和安保等,全在大厅悠闲坐着。有几个,甚至躺在休息区的沙发里休息。林四丫左右扫视下,先一步走进大堂。朱红霞的秘书和助理不惧,但那五、六个安保,看到林四丫后,连忙恭谨的爬起身。自锦湖成立安保公司后,朱红霞等人,包括陈小芸、白凯,连白鹿身边的几个,全都置于这家公司旗下。而这家安保公司,名义上的负责人,挂的是林四丫名字。当然,林四丫不管公司事务,没这时间,也没这兴趣。不过,她有空无聊时,也会去公司转转。有时在外遇到派了任务的,也会偶尔测试下反应和身手。像王小蓉、赵南几人,从上次荷桥的岳建设事后,林四丫只要去南宁,就经常找她们友好的切磋一番。朱红霞身边这几人,也被关照过。毕竟老板跟她说过了。让其有空,多锻炼锻炼公司的这些安保。望着在沙发前站成一排的安保,对几人先前的懈怠,林四丫冷着脸,表达着自己的一丝不满。但也明白,眼下不是训斥这些人的时候。林四丫走到近前,回头得到秦向河示意,便问有些熟络的朱红霞秘书。“段秘书,朱经理呢,怎么回来就一直没去宁园了?打电话,也打不通,后面还关机了。”“朱姐去楼上房间了。”这岁数和朱红霞相仿的段秘书,看大老板过来,先是忙弯腰行礼,后才回答林四丫的话。只是,说这些时,她神情有些古怪,“哦,怕公司开业有什么急事,这些天,朱姐都是自己带着大哥大。关机了?应该是今天电话太多,打没电了吧。”对段秘书表情,秦向河没有在意。看看不远处,两部同时刚上去的电梯,他停下脚,转头扫一眼,“你们几个在这,是怎么回事?”“……朱姐要见两个客人,吩咐我们在楼下等的。”段秘书抬胳膊,露出手腕的女表,看清时间后,神情更古怪了。秦向河终于注意到段秘书的异样,奇怪问,“嗯?怎么了?”林四丫则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改,几乎同时的问,“见什么客人?”“是两个男的,朱姐和他们很熟。哦,其中一个,好像是跛脚。”段秘书看看秦向河,又瞧见林四丫严肃脸色,明白是在担心什么,连忙解释。也算是给沙发前几个安保,澄清了。这时。不远处,一部电梯下来。秦向河随着林四丫走过去,进了电梯,才反应过来。这跛脚的,应该不是指刘剑。刘剑若是抵达高海,肯定是第一时间去宁园找花姐,何必跑来这酒店,还私下将朱红霞喊回来。再说,段秘书以前也见过刘剑几次的。而先前只说是跛脚,分明不认识这两个客人。秦向河也没有因此担心什么。段秘书同样说的很清楚,朱红霞和这两个男人,是认识的,还很熟!再一个就是。朱红霞在宁园接到电话,听许青青打趣,称其是欢天喜地跑走的。更说明,朱红霞和这两人关系,或许非同一般。这倒让秦向河很奇怪。近两年,为了忙白云广场的事,朱红霞几乎没一点工作之外的交际。用后世的词来形容,完全是个女强人。哪还有空认识什么人……然,来都来了。刚好,秦向河也顺便和朱红霞说点事。今晚在宁园见到阮宁,虽得知张建豪、宋仁收到“消息”,立刻回了海沙,但难保不会给新开业的白云广场上眼药。尤其是在这大促销期间。得让朱红霞提前多做些准备为好。来九楼,靠电梯是秦向河和林四丫下榻的套间。往前走到尽头,临近大马路的这间套房,则是朱红霞和其秘书所住。秦向河走到跟前,敲了敲,又喊了两声。里面半晌都没有动静。难道说,刚才上来时,朱红霞恰好从另一部电梯下楼了?这让他不禁怀念起前世来。人手一部手机,找个人,只要打电话或发个微信啥的,多方便。这时候,让他走动带个即笨重又信号不好的大哥大,他宁愿不用。何况,这年头大哥大组网技术不成熟,比如,在高海办个大哥大,别说楚湖,出高海不远就用不了。秦向河又敲了几下门。听屋里还是没动静,决定下楼去看看。刚套迈出脚,就听一声轻微响动。秦向河惊诧的停住,转头看林四丫,小丫头表示也似乎听到,但不确定是不是房间里的。随即,林四丫走上前,将耳朵紧贴到门上。又过好一会。安静的,让秦向河怀疑是自己耳朵先前出了问题时,房间里再次传来一声稍重的清晰碰撞声。林四丫大力的拍门,然,房里再次陷入寂静。秦向河倏然低喝,“四丫,撞门。”:()重回八零,离婚的老婆回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