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宗门的守山执事快步走了进来,见了岳衡,双手虚扶。“宗主,山下守山弟子前来汇报,说有一位自称是宗主您的至交前来拜山!”
“谁?”岳衡脚步停下,目光一侧,问道。
“是贫道!”
突然,一个声音响起。
只见,随着话落,殿外烛火摇曳间,一个头戴黑色道冠,身穿青色道衣,手持浮尘,背后背着一把剑的老道抬脚现出了身。
“岳宗主,别来无恙!”
宗门执事见状一惊,对方无声无息地闯入山门禁制,潜入进来,想做什么,刚想出声呵斥。
却见宗主岳衡看着出现的老道,对这执事摆了摆手,“这位是大名鼎鼎,威远八杰之一的李观主,不得无礼,你先下去吧!”
那宗门执事听到对方这个介绍,仔细看了看,回想起威远八杰这个名号,神色一惊。
那可是追随第九山中郎将在妖魔战场,大杀四方的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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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他心里充满羡慕与敬畏,能得此名,此生足以,朝着对方拜了拜手,就此退下。
而岳衡此时,见没了其他人,快步走下来,神色带着一丝惊色,“观一兄,你竟突破道果了。”
“侥幸,从妖魔战场回来后,心有所感,于昨日一举突破成功!”
此人正是跟随陈渊从威远关回来的伏龙观观主李观一,跟随一起回来的其他道友,除了蜀山剑派的青阳子和素女剑派的安道友,留在川中关,其他几位,有的选择折返去东边,去接应当初从广安府往东大撤退的弟子,有的则留在锦官城养伤,而他,因为有所收获,在锦官城外数十里的一座偏僻山林,闭关突破,昨日才出关。
听到这,岳衡面露复杂道:
“观一兄,岳某说起来,真羡慕你,威远八杰这个名号,响彻蜀地,岳某有些后悔了,当初顾忌太多,没跟着你们出关走一趟。”
听到这,李观一面色一凝,
“岳宗主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你我相交多年,贫道知岳宗主秉性,贫道出关后,知晓了锦官城最近几日生的事情,于是趁夜前来,就是为了告诫岳宗主,不要和九中郎起冲突。”
“哎!观一兄!”岳衡听到这,苦笑一声,“哪是我岳某想与这位大人起冲突,实在是这位大人,招招出手,对城中势力步步紧逼,我们四宗八家尤甚,你应该也听说了,这位中郎将想让各家臣服,现在,各家人人自危,我这屁股下面也不安稳。”
“非也!”
“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般!”
李道长却摇了摇头,随后面带唏嘘,一声喟叹,“岳宗主若是去了妖魔战场,亲自体会,见识那战场的残酷,就能理解这位大人的做法。”
“当时,妖魔破关,生灵涂炭,抚司出征召令,支援前线,抵抗妖魔,可响应者有几人?”
这位李观主问这时,眼神异常犀利,似乎能直接刺穿人的内心。
岳衡脸色微变,喉咙滚了滚,最终无言以对。
“死了太多人了!伐山军快被打光,沦落的城池,百姓枯骨成山,而锦官城,大半个蜀地,这些人,视若无睹,都想别人挡在前面,换做你,你会做何想。”
岳衡没说话,沉默良久。
“还请岳宗主不要自误,这是贫道自肺腑之言!”
就在空气沉默时,一道冷哼突兀炸响。
“哼!好一个不要自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