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套个麻袋?
统统都不要,打人就是打人,怎么痛快怎么来!
安妮抓住了那家也办喜事的当儿,嗯,给家里的老祖母贺寿。
一家子男丁齐聚一堂,安妮就堵在门口,当着左右邻居,以及前来贺寿的宾客的面儿,狠狠的爆锤了那个嚼舌头的男人。
这人的亲人自是不肯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在家门口被暴打啊,所以十几口人呼啦啦全都冲了上来。
然并卵!
不消一盏茶的功夫,十几个人全都被安妮放到了。
望着一地哀嚎不已的男人,安妮独自傲然站立,仿佛战场上的战神。
她居高临下的看着,还嫌不过瘾,啐了句,“一家子都是没用的软蛋!难怪只会耍嘴皮子呢,好好的男儿,不说干点儿正经事,却像个市井长舌妇一般卖弄口舌!”
“秦、秦野猪,你放肆!”
被打的一众人,本就被打得浑身疼,稍一说话,扯得嘴角都跟着疼。
他们一边吸着气,一边痛骂安妮放肆。
人群中,有不知道这两家恩怨的,见安妮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上门来闹事,纷纷出言指责。
更有人不屑的说,“果然是粗鄙之人,根本不懂得什么礼仪、规矩!”
安妮听到这些议论声,非但不恼,反而故意问了句,“诸位也觉得这样不好?有失规矩、体面?”
众人:……
麻蛋,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?
我们在骂你,你还反问什么“也觉得不好”?
这本来就不对!
大喜的日子,有再多的恩怨,也不该这般寻衅,这是做人的基本素养!
“六日前,本人与王家二娘举行婚礼,这对于我而言,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喜事,也是唯一一次的婚礼。”
安妮挺着胸,掐着腰,大嗓门的说着,“这样的喜事,就是我这个大字不识几个、道理不懂几条的莽汉也知道,不管私下对主家有怎样的不满,也不该此时发难。”
“结果呢——”
安妮一指被打得最重的那个男人,嗯,原本还算帅气的美型大叔,此刻已经被打成了猪头,估计亲妈来了也认不出他。
“这位高高在上、尊贵无比,据说最重规矩、礼仪的世家贵人,却在大庭广众、众目睽睽之下,骂我是马奴,辱我娘子是‘自甘下贱’!”
安妮说完这话,扫视众人一圈,“诸位请说句公道话,这位世家贵公子的做法可有半点规矩的地方?”
“如果世家的规矩就是在人家大喜之日跑去污蔑、羞辱人家,如果世家的教养就是一个男人却乱嚼舌根,那我宁肯希望自己就是个寒门土鳖!”
安妮的语气充满嘲讽,话语中对某些世家的鄙夷更是快要凝成实质了。
众人听了,面色各异。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世家的邻居、姻亲,往往也都是世家。
比如此刻,站在门前围观的吃瓜群众中,就有不少出自于世家。
当然,他们未必都是唯姓氏论的拥趸者,他们也有像王家家主一样懂得变通的人。
所以听了安妮的话,分外有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