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出我所料。”万敌双手怀抱,一点也不意外。“作为尼卡多利的眷属,它怎么可能真的为求生而背叛纷争泰坦。”望着眼前已经化为粉末塌陷下去的天谴尸体,白厄笑着看向万敌:“哈哈……没准里面的其他士兵会不一样呢?凡事可不能一概而论啊。”“悬锋城隐入迷雾都多少年了。”万敌瞥向两人。“要是真有这样的天谴眷属,也轮不到我们发现,它们早就在连绵不断的战争中逃之夭夭了。”“现在还坚守在内城的,绝无你们想要的人。”随着大量雕像粉末从天而降,像倒垃圾般倾倒在一旁,内城城门附近的天谴士兵已经全军覆没。“你的战斗看起来还真是简单啊。”作为悬锋族人,万敌走在前面,带领两人走入内城。“还是说,你在来到翁法罗斯之前,就经常像现在这样,轻描淡写的掠夺战士生命?”“?”“那我要怎么样?”颜欢看向万敌,摊手道:“掏出武器,一个接一个哼哧哼哧的杀过去?”“也是……”万敌微微点头,“毕竟角斗的年代已经过去了。”白厄附和道:“如今正临人类危难之际,为人们扫清威胁才是第一要务。”走了一段距离后,万敌缓缓停下脚步,看向前方长达三米的断桥。白厄也看向前方,笑道:“看来阻碍我们的不止有敌人。”“这桥年久失修,悬锋城的工艺也有不可靠的时候?”万敌神色凝重:“别耍嘴皮子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过去。”“?”颜欢上前,拿出一把卷尺,稍微量了一下断桥的距离,仅仅只有三米。他回头,鄙夷的看向两人。“你俩有毛病?这才三米……直接跳过去会死啊?”“哈哈,确实可以,但如果有陷阱呢?”白厄提醒道:“别忘了这里的士兵有些也保存了理智,这么明显的断桥,距离也如此之短,是个人就会想着跳过去。”“可跳过去后,该怎么确保安全?”“比如……那一边的地板其实是镂空的,只要跳过去就会跌入万丈深渊。”“可我已经过来了。”颜欢站在断桥对面:“我没掉下去,已经可以证明安全了吧。”“没准是更先进的陷阱呢?”白厄又说出了一种可能,“例如一个人站在那没事,但两个人就会掉下去……”“你俩到底想干什么?”颜欢眯起眼睛。“唉,这种时候,就该怀念缇宝老师的力量了。”白厄自顾自的说。“只要能唤醒欧洛尼斯的神迹,就能将桥面修复,到时候……”“那你俩慢慢磨叽吧,我先走了。”颜欢丝毫不惯着两个忽然就没膝盖的家伙,直接向远处走去。“诶!等一等啊,我开玩笑的!”白厄直接一个起跳,很轻易的便落在了对面。看到白厄稳稳落下,万敌无奈道:“好吧……”事实证明,某些地方的路面即使不修,白厄和万敌也能通过。现在都没有平民跟着,就他们仨,都是干狠架的人了,还矫情个什么劲?穿过幽深的长廊,三人来到了一处稍微明亮点的区域。“看呐。”万敌抬头,对内城上空漂浮的金色巨剑介绍道:“[天谴之锋]——即便世界已经破碎,它依然高悬于世人头顶。”“真是壮观……”白厄也发出感叹。“你们还没见过它最壮观的时候。”万敌回忆道:“过去,尼卡多利就是用那柄巨剑摧毁了艾格勒的天上国度,还有一座又一座城邦。”“它不仅是一柄武器,更是悬锋人的信仰。”“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灵魂,会为尼卡多利手中的锋刃淬火,成为神王伟力的一部分。”“这就是泰坦的征伐。”“尼卡多利、它的眷属、还有信仰[纷争]的人们,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。即便死去,也将拥抱永恒的荣耀。”“信仰[纷争]?”颜欢也看向高悬于悬锋城上空的巨剑。这倒是有点像外界的命途了。信仰毁灭,信仰巡猎什么的。但这十二位泰坦应该还是不算,信仰[纷争]似乎能说的过去,但信仰[天空]亦或是信仰[门径]呢?光是组词的话,似乎逻辑上都有些问题。“也就是说,战死的悬锋族人或者天谴眷属越多,这天谴之锋的威力就越强?”颜欢看向万敌。“没错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万敌点头。白厄思索道:“悬锋城在黄金战争中的失利,我一下能记起来的只有三场。”万敌回答道:“败给阴谋和毒计并不可耻。应当为此蒙羞的,是那些孱弱的卑劣之徒。”“也对。”白厄盯着上空的天谴之锋,若有所思。“宁战死,毋荣归。”“悬锋人都是直性子,一生都在奔赴战场,难怪扎格列斯最爱作弄你们。”“虽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“不过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,万敌?”万敌瞥了白厄一眼,“多半不是什么好事,说简单点。”白厄笑道:“依我看,这不是一场远征,也是一场胜负。”“既然我们来到这儿了…不来酣畅淋漓的比一场吗?”“你和我——重现当初的[悬锋祭典]。”“让我见识见识悬锋城最盛大的搏杀竞技项目,也给眼前这场征伐多镀上一层荣耀的金边。”“看看谁能干掉更多发疯的眷属,如何?”“你疯了?”万敌眯起眼睛,看向一旁的颜欢。“说好了我们节省体力,用来对付最后的疯王。”“他消灭眷属的效率那么快,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出手。”“诶~此言差矣。”白厄淡笑道:“让客人一直给我们铺路,这该如何好意思呢?”“至少,我们也得表现表现吧,就当是热热身。”对于白厄的提议,万敌想了想,最终还是同意了。“那么,赌注是什么?”白厄回答,“给尼卡多利的最后一击。”“?”颜欢看向两人,“也就是说,默认我不能给他最后一击了?”:()星穹铁道:开局表演太虚剑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