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陆时起双手抄兜,走了。
荣宝仪站在那里,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在夜色当中消失不见,心有戚戚,可又有些甜蜜。
她想了好久,这种甜蜜究竟来源于何处,总算是想明白了:大概因为他刚开始负气而不悦的嗓音,他知道她今天去相亲,所以,他不悦了,来跟她要玉牌了,大有:你都跟别人相亲了,还戴着我的玉牌干什么的意思?所以,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不是么?可荣宝仪毕竟是一个理智的理科生,她知道,陆时起这样的人,会花心一辈子,他永远都不会改掉,她从来不奢望自己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,荣宝仪没有信心能够收复他,也从未想过要收复他,所以,荣宝仪决定放弃,否则,跟这样的男人生活是很累的。
想到此,荣宝仪的心彷佛被搅着一样心痛、难受,想哭却哭不出来。
回到家,荣咏菊问荣宝仪相亲的结果怎么样。
“挺好的,年龄,相貌,职业都挺合适。
而且,我们俩的共同语言还挺多的”
荣宝仪边放包边说道。
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,也没有刻骨铭心,大部分不过是凡夫俗子,相濡以沫过一生已经是人世间的幸事。
荣咏菊听到荣宝仪这样说,很欣慰地笑了。
“宝仪,你知道吗,大姐这次来以前,已经知道温兰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,他家庭幸福,大哥大嫂也都很好,他大嫂和我还是闺蜜,总之,他们一家人都很看好你,我之前就看过温兰洲的照片,觉得他踏实又靠谱,最重要的,他家是香港的,他在江洲也是一个人,将来你们俩可以一起在江洲,或者可以一起回香港,你一个人在江洲,如果找一个江洲本地人,大姐怕你会受欺负,你明白吗?人家可是一家人,你只有一个人。
婚姻的事儿,我们大人考虑得都比较多”
荣咏菊推心置腹地对荣宝仪说道,“宝仪,如果有一天不想在江洲了,就回香港去,好吗?跟着温兰洲,他会陪着一起回香港,不会阻拦你。
这样好吗?”
“嗯”
荣宝仪靠在了大姐的肩头。
他是毒药
第二天,荣宝仪上班以前,把大姐送去机场,她去上班了。
刚上班没多久,就收到了温兰洲的微信:【周六上午十点,江洲大学的心理学大楼一层教学大厅。
】他还给荣宝仪发了票的照片,是心理学家程家栋讲座的票。
荣宝仪回了一句:【收到。
】这几天,温兰洲总是会微信对荣宝仪嘘寒问暖:【上班累不累?】【还好,做了这么多年的试验都习惯了。
】荣宝仪回到。
【这次做的是什么试剂的试验?】温兰洲又问。
【溴化乙锭溶液的净化。
】【你可小心,溴化乙锭溶液有毒,做实验的时候一定做好防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