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领慢慢走向她,伪笑道:“殿下武艺超群,我等自然不会与殿下死拼,只是殿下,不妨先出去看看再做决定如何?”
意识到什么,泱肆猛地往外冲。
殿外乌泱泱跪了一片,后面是一排黑甲禁军。
都是未央宫的人,侍卫队和落染也在,落染抱着白玉,跪在地上惊恐不已,颤着声音喊她:“殿下……”
她不是让他们走了吗?
她冲上去,被禁军的长矛挡住去路。
泱肆忍不住转头大骂:“卑鄙!”
“殿下还真是心疼自已的下人和随从。”统领走到她身边,“只是不知,殿下能否保全他们的性命?”
泱肆咬着牙,攥紧手中剑柄。
首领抬手示意,无数道利剑破空而来,射在众人脚边,引起一片惊叫。
泱肆抬头,高处宫墙上也趴着人,皆手持长弓,箭搭在弦上,随时可以射出。
又一波新的利箭射下来,这次,目的却不再只是恐吓。
阿烈从地上站起来,抽出腰间佩剑,抵挡接踵而至的箭雨。
“站起来!等死吗!”
其余侍卫也都站起来,将手无寸铁的宫人护在身后,白玉也从落染手里跳下来,张嘴露出獠牙,身影迅捷,躲避的同时还跃起来撕咬住敌人的手臂。
泱肆舞动长剑劈开挡路的禁军,冲上去加入他们,抵挡利箭。
首领闲慢地看着,接过身旁递来的弓箭,搭上箭羽举至眼前,瞄准泱肆的腹部,在那人转身之时,射出一箭。
“殿下!”
利箭破空,泱肆闻声转头之际,毫不留情穿进挡在她身前之人的皮肉。
阳光下,那人仍然转过身,奋力地挥动手中的剑,斩破箭羽。
却已力不从心,只不过是在泱肆面前,以身作盾。
无数利箭扎进她的身体,鲜血四溢。
“烈侍卫!”
是落染先喊出声,带着哭腔撕心裂肺。
泱肆伸出手,接住了终是承受不住倒下来的人。
张嘴,却只能轻喊:“阿烈……”
希望有来生
寡不敌众,侍卫们纷纷受了伤,就连白玉也被砍中好几剑,鲜血染红了它纯白无瑕的毛,见此情形却跑到泱肆身旁,弓起腰背,龇牙咧嘴地竖起毛发。
魏泱肆确实不能死,目的已达成,统领再次抬手,示意墙头的弓箭手停下。
泱肆抱着阿烈,跪坐在地。
她身上太多箭了,泱肆的手无处安放,只能抱着她的脑袋,骂她是不是傻子。
“你明明和他们是一伙的,你帮我做什么?你挡在我前面做什么?”
泱肆不惧怕孤身一人,只怕有人站到她身边来,与她共进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