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父子这次捅的娄子太大了,最重要的是,他们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徐婉宁的底线。
对于徐婉宁而言,报公安是目前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和途径,她全然没有精力和心思,继续跟陈家父子虚与委蛇。
见徐婉宁不松口,老陈师傅从鼻腔里种种地发出冷哼声,“我倒是要瞧瞧,就算是公安来了,又能拿我们怎么办!”
“爸!”陈建斌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衣袖,暗示他不要再说话了。
做过亏心事的人,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出这样的话来?万一激怒了徐婉宁,真的报公安怎么办?
老陈师傅却认为,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虽然事情已经败露,但徐婉宁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事情是他们父子俩做的,既然这样,他有什么好怕的?
徐婉宁连看都没有看老陈师傅一眼,见林母不愿意去报公安,索性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了派出所。
很快,徐婉宁跟着两个公安一起回来了。
到了成衣店以后,徐婉宁就将账本和登记册都拿了出来。
登记册是徐婉宁让林母准备的,哪一个顾客预定了什么衣服,尺码,颜色,布料,交了多少钱的定金,又预约了什么时候来拿,登记册上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她还从储备间里拿了一卷用剩的布料出来,跟刚才那位顾客拿来的衣服放在一起,做一个简单的比对。
“从账本上来看,自从入冬以后,预定毛呢大衣的人次共计十八人,其中有很多都是男女款一起预订,并且不止一件,登记在册的男女款毛呢外套,共计三十九件,除了还回来的这两件之外,还有三十七件在外面。”
“其中,女款的毛呢外套,价格在两百二到三百块钱之间不等,一共二十一件女款毛呢外套,价格共计五千三百一十元。”
“男款的毛呢外套,价格普遍在两百八到三百六之间,一共十六件,价格共计五千九百八十元。两者合计一共一万一千两百玖拾元。”
徐婉宁将数目报出来以后,就将登记册拿给了公安看,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。
“数额已经超过了一万块钱,这属于重大金额了?成衣店是我开的,他们犯下的错,没道理让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个损失吧?”
“我的诉求很简单,他们把贪掉的那些布料给我还回来,并且主动承担三分之二的损失,我就不起诉他们。不然我们就按照法律程序走。”
老陈师傅没想到徐婉宁竟然会狮子大开口,让他们承担三分之二的损失!
一万多块钱的三分之二,那也有七千多块钱了啊!
这笔钱,陈家父子很显然不会承认。
“徐老板,衣服是我们做的,这一点我认了。但你说布料是我跟我儿子偷梁换柱,这一点我可不承认!要知道,自从成衣店开张以来,所有布料都是你自己进货来放在储备间里的,我们哪有机会去换?”
“总不能你上下嘴唇一碰,张口就来地诬陷我们吧?除非你能拿得出确凿的证据来,否则别想冤枉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