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蕙急忙想要按住抽开的线口,怎料剪子向下,将绣棚撕裂。
元蕙倾身去救绣线的动作,便瞬间变成了躺在绣架上。长长的绣架上只绷着单薄的样衣。
被剪开豁口的地方难以承受人的压力,在一声声撕拉中彻底断裂。
“呃。”
元蕙狠狠摔在了地上,绣架被翻到。绣线满天飞。
“公主?公主!您没事吧?您在里头做什么?”寒露着急的声音响起。
就要门要退开的时候,元蕙的声音急忙响起。
“别开门!”她揉了揉方才撞到绣架上的腰侧,“本公主没事,你别进来便是。”
寒露不明所以,但只好应声退下。
一阵轻笑响起,谢惊铭就站在窗前看着眼前乱糟糟躺在一堆绣线中,满头都是红线的少女。
神情中还有几分恹恹。
“谢惊铭。”
顿时,谢惊铭止住了笑。翻窗进来将元蕙扶起来,细心地替人将发丝上的绣线挑出来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元蕙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你看不出来么?本公主在自己绣嫁衣。”
谢惊铭的目光放在地上一团乱麻的绣线中,隐隐约约地,中间还有一件罗裙被绣上歪歪斜斜的红线。
“红配绿,本殿竟不知,夫人的审美何时这般好了?”
“那只是练手。”元蕙嘴硬道。
最后一根绣线挑出来的时候,牵动了地上的绣棚。谢惊铭用力一拽,元蕙原本踩在绣棚上的力道失衡。
眼看着就要栽到地上去,谢惊铭迅速伸出双手。
将元蕙护在怀里,俩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这次不同的是,谢惊铭被压在了地上。
一阵闷哼声中,谢惊铭缓缓抬眸。
看着坐在身上的女子,被罗裙覆盖着头顶。绣的那只野鸭子,正好歪斜在她的耳侧。
仔细瞧瞧,似乎还有些赧色。
“这次呢?也是练手?”他神色深沉,眉尾微扬,嘴角带着戏谑的意味。
元蕙不愿回答,想要起身,但双手刚好被凌乱的绣线缠绕住,解也解不开。
“公主!您到底怎么了!”
哐——
寒露破门而入,被地上的绣线绊倒,滑倒了二人面前。
“哎呦。”似乎还未意料到这是什么情况,寒露一边叫唤着老腰一边站起身。
却看见。
“公,公主,对不起!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这就出去!”说罢,寒露连脚上的绣线都来不及挑开。
连滚带爬了出去,
“寒。。。。。。”元蕙还未来得及解释,寒露便已经跑了没影。
她满头黑线。
可底下的人看起来十分悠哉,这个罪魁祸首。
元蕙抿了抿唇,用被红线束缚住的双手,移到了一旁。
将不远处的剪子拾起来,重新移回去。
目露凶狠,对着谢惊铭狠狠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