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很好看。”隋玉牵着他往南侧门多走几步,低声嘱咐说:“不能一直盯着旁人瞅,不礼貌的,非常不讨人喜欢。”
“我不瞅了。”小崽立马收回好奇的目光。
“乖崽崽。”隋玉摸摸他的头。
货物卸完,骆驼从南侧门牵出去,回到牲畜圈,李木头给它们准备了豆粕和鲜嫩的金花草,还有嫩生生的小萝卜和萝卜叶子。半大的马驹单独住在一个圈,独享一槽食。
男仆们收拾换洗衣裳,拿上澡豆又装一兜草灰,他们喊上库尔班和安勒,循着河流往下游走,去水浅处洗头洗澡。
隋玉和女仆们则是打热水回屋洗漱,一人备两桶水,只用来洗澡,洗头可以在河边。
……
小崽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外,隔着门跟他娘说话。
“我抱你的时候,你觉得我臭不臭?”隋玉问。
“不臭。”小崽大声说。
隋玉“嘁”一声,“你这小孩不诚实,我都闻到我身上的酸臭味了,你没闻到?鼻子莫不是坏掉了?”
小崽对对手指,小声说:“只有一点点臭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隋玉没听清。
“只有一点点臭啦。”
隋玉大笑。
小崽也捧着脸咯咯笑。
赵西平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笑声,他大步走进来,跟小崽说:“等到你娘了?”
“是呀,我娘回来了。”
隋玉在屋里竖起耳朵,听外面没声音了,她继续撩水搓澡。
赵西平在门外跺两下,他看着小崽,小崽也直勾勾看着他。
“我没回来的时候,你们娘俩笑哈哈的,我一回来,怎么都不说话了?”赵西平故作熟稔地问。
隋玉撩捧水盛在锁骨窝,含着笑没吭声。
赵西平敲儿子一下,小崽懵头懵脑地低下头。
赵西平:……
“我进去了?”他推了推门。
“你谁啊?”隋玉翘起腿搭浴桶上。
男人双臂一环,倚着门,饶有兴致地问:“你听不出来我是谁?”
“没听出来。”
赵西平再次看向儿子,小崽这下反应过来,他介绍道:“娘,是我爹啊。”
“是吗?”
小崽疑惑了,不是吗?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