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查,“国煦”二字又像道钢丝一样勒着他的心,吊着他的胃口。
他行事一向果决,少有如此矛盾的心理。
对父母说了一声,顾近舟出门,却没回自己的住处,去了外公顾谨尧那栋别墅。
顾谨尧正在后花园里打拳。
他虽已不年轻,但是身子骨仍然十分硬朗,拳风劲道老辣,打起拳来英气飒飒,腰杆笔直,目光锋锐,说他四十岁都有人相信。
顾近舟静静望着他。
察觉身后有人,顾谨尧缓缓收了拳,回眸见是顾近舟。
臭小子一岁多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黏他,二十四小时不离他左右,吃住都要在一起,后来国煦的深仇大恨报了后,就不怎么理他了。
如今突然目光深重望着自己,顾谨尧心中感知不妙。
他转身走到他面前,问:“舟舟,怎么了?”
顾近舟道:“云城,国煦。”
姜到底是老的辣,在听到云城二字时,顾谨尧就已经控制表情和眼神。
他笑道:“哪里听来的名字?是你认识的人吗?”
顾近舟回:“青回。”
顾谨尧眼神一凛,暗道这个青回当真是自私到了极点。
所有人对此守口如瓶,瞒得十分辛苦,他却故意告诉近舟。
他抬手搭到顾近舟的肩上说:“不用管他。他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,不择手段的人。你若信了他的话,就中了他的圈套。”
理是这么个理,可是秘密刺一样挠着顾近舟的心。
当晚顾近舟住在顾谨尧家。
半夜睡沉之际,他感觉到有道身影走进来,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盖好,却没走,立在原地,目光疼爱望着他。
一种蒙尘的熟悉感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