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有一点预感?,跑的时候被?人看见了。但我没想到他们?能这么快找上门。”阿利亚叹一口气,“我准备第二天搬家的。”
丰濯不?再讨论这个问题,他看着客厅白墙上挂着的时钟理领口,蹲下身,接着整理裤脚,阿利亚走上前:“小心一点。”
丰濯:“我知道。”
阿利亚:“你其实已经很好看了。”
丰濯不?置可否。
阿利亚:“美是没有尽头的。”
丰濯走到门口穿鞋。
朋友的夸奖是这个世上最?不?可信的东西。
因为他们?对于别人的评价并不?来自于他心中已有的尺子,而是来自他们?想要达到的社交效果。
但陌生人却?长着这个世界上最?挑剔的眼睛。
因为他们?跟被?凝视者本人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,所以可以尽情地从自己的喜好出发对他人擅作?评价。
他要的从来不?是美。
而是喜爱。
阿利亚不?懂他。
只要潮流在变,喜欢就会变。
上一秒喜欢方下巴,下一秒喜欢圆下巴,上一秒喜欢窄眼皮,下一秒喜欢宽眼皮。来来去去,反反复复,潮流是后浪拍倒前浪,唯独喜欢从不?作?假。
阿利亚发现丰濯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任何的变化,追到门口又说?道:“外表其实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丰濯:“那你为什么要去做波浪头?”
阿利亚:“……”
丰濯拉开门,但人并没有往外走,相反,他抬头看向旋转楼梯的,那里空无一物。
“这个人很危险。”
在提出“这个人”之?前,丰濯并没有聊起相关的话题,但阿利亚在一瞬间明白他的指代。
“你说?她叫艾黎,但我在地下诊所看见了她,老板说?是她新招的助理,叫肖理。”丰濯说?,“你怎么看?”
阿利亚思?索片刻,说?:“可能都是假名。”
丰濯:“没错。我们?不?知道她的身份、来历,她看起来很有本事,但却?愿意在一个小酒吧打工,一个月才赚一千多?原币,找的兼职是地下诊所的助理,她懂医学?。”
医生是高薪职业,一个明明能赚高薪的人,为什么还愿意被?酒吧老板压榨,做钱少事多?的服务生?
矛盾就是最?大?的疑点。
阿利亚斟酌着说?:“也许是她才来这里,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?,你也说?了,她是新招的助理。兴许,她很快就会辞去酒吧的工作?。”
丰濯:“我倒不?这样觉得。”
“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酒吧上班?”
阿利亚:“能听到很多?消息,而且喝醉酒的人,什么都往外说?——”
说?到这里,阿利亚卡住了。
她忽然想到刚才“艾黎”让自己办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