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利亚:“她说她什么时候回来?”
丰濯:“她没?说过她什么时候会?回来。”
今天是周日,酒吧上班的日子,阿利亚请了假,老板准许了,虽然口头威胁再频繁请假要开除她。
她是店里?的明星员工,老板才舍不得呢。
艾黎也请了个假。但她不是明星员工。
老板很生气,让她还回预支的工资。
她还了。
老板又把她开除了。
她没?有纠缠。
这些事情不是艾黎主动说的,是酒吧里?的服务生说的,老板把她当做典型给员工们上课。
阿利亚有预感,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,才会?愿意丢下这么难找的,一直不肯放手的工作?。
阿利亚:“难道我们要在这里?等到天亮?”
丰濯:“我再发条消息吧。”
消息发出去了。
石沉大海。
在时间即将抵达12点之前,丰濯也发过几条消息,无一例外,没?有得到任何回复。
阿利亚:“怎么办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当杀手不能够过问雇主的事情,他?们只需要接受任务,完成任务,多余的好奇心是在害人害己。但此时此刻,怀疑随着渐深的夜色和推移的时间持续增长——
艾黎的能力有目共睹,为什么她自己不来接走这个人,要付这么多钱让他?们去接人呢?
她一定被什么拦住了。
有形的,无形的,某种障碍,阻止了她的行动。
她也许不能被看到跟这个人在一起,也许有人拦住她去见这个人,也许单纯的,她陷入了某个困境。
哐当一声?,门?被打开了。
客厅坐着的三人齐刷刷地将头转向声?音传来的方向。
一个女人从门?里?走了进来。
她穿一件纯色T恤和卡其?色工装裤,肩膀到大腿全是斑驳的血,她的背微微勾着,人正喘着粗气,额头滴着汗水,被壁灯照亮,脸上的血混着汗水一起滴落到颈肩,汗水稀释了部分喷射状的血印,她看上去就?像被泼了一身淡红色的污水。
章驰将门?关上,走到沙发边,她走路的姿态没?有任何的扭曲,身体也没?有因为肌肉的拉伸造成牵扯痛,总之,除了那身血,她正常极了。
丰濯和阿利亚对视一眼。
他?们都确认那身血不是她自己的——她不知道遭遇了什么,但显而易见,她赢了。
***
星期一。
早上9:30。
在别墅睡了一晚上之后,皮有健被蒙上眼睛,由?丰濯驾车送他?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