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玉怡皱了皱眉,“那怎么行?”
温盼柳很激动,“哎呀没事的,温浩涆不在,多难得的自由,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嘛,我太好奇了,就一小时,陪陪我吧,陪陪我嘛,好不好,玉怡!”
那时戎玉怡耳根子稍软,心里的天秤左右摇摆。
陪温盼柳进去看看也不是不行,总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出入这种危险地方,温盼柳长得瘦瘦小小的,万一被流氓盯上怎么办?她手无缚鸡之力,双臂藕断似的纤细,遇到流氓该怎么脱身?她都没发现自己想的竟全是为温盼柳好。
内心一挣扎,最后一颗砝码是,反正兄长回了消息,他现在过来,就算有危险,那也有兄长兜底。
天秤彻底沉底到了点头的那一边,戎玉怡无奈点了点头。
傍晚的酒吧人不多,温盼柳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,听说楼上有包厢,便拉着戎玉怡上楼唱歌。
包厢不大,没有室内卫生间的配置。
唱了两首歌,温盼柳已经连续喝了几杯酒,一曲毕,她要出去上厕所。
戎玉怡提议陪她去,被温盼柳否了,“你要看着酒水啊,万一有臭男人路过看到包厢里没人,给酒下药怎么办?”
戎玉怡一想也是,便待在包厢里等待。
两分钟后,戎玉怡收到温铩羽发来的信息,非常简短的两个字。
——出来。
终于可以走了。温盼柳却没回来。她只能在包厢里等待,百无聊赖地给温铩羽发信息。她不喜欢唱歌,没意思,不如跳舞。
温铩羽要了门号。走廊堪比迷宫,戎玉怡怕他找不到路,便到门口去等他。
温铩羽上来的很快,脸色却不怎么好,问她温盼柳人呢?
“卫生间。”戎玉怡回答。还想说她喝酒了,不能酒驾,待会送她回家吧。
温铩羽却冷笑出声,扣着她的手腕离开包厢。
“怎么了?”戎玉怡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出于对兄长的信任,没急着挣扎。
温铩羽一直不大喜欢这对表兄妹,她是知道的,却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,更具体的她不知内情,问也不说,戎玉怡只当他是不想干涉自己交友,从来没说过温盼柳的坏话。
戎玉怡以为他会把自己拉离酒吧,于是打算到电梯前再辩论,没想到径直被他带到了对面的包厢。
包厢门上有个长方形玻璃板,窥探一番空无一人,温铩羽便推门而入。
门关上后,逼仄的小包厢里昏黑一片,全靠走廊暗暗的灯光支撑起微弱的视野。
戎玉怡杵在门板后,抻长了脖子可以看到对面包厢的门。
一模一样的门,一模一样的长方形玻璃板,穿过玻璃板,可以窥得里头花花绿绿的灯光在变幻,那是包厢打在墙上的氛围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