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指望了,如果打药有用,我的水稻也不会遭灾了。”
猪木武德说: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绝收吧!”
吉野悠讥讽道:“得不偿失,病度太快,挽回的损失还不够投入呢!”
作为市里农业试验站的技术员,猪木武德还抱有希望,“这次的农药不一样。”
吉野悠讥讽道:“我都看了,有什么不一样的,不还是那些东西。”
猪木武德也很忐忑。
没过多久,药打完了,稻田的主人加藤信神色却没有任何轻松感。
“如果明年还是这样,这地没法种了。”
接下来的一两天加藤信、猪木武德、吉野悠都在关注着稻瘟病的情况。
然而,控制不住。
加藤信看着黑褐色的病斑,心里涌出一种绝望感。
吉野悠还在一旁补刀,
“没救了,最少要减产一半以上的,米质也会变差,现在种水稻,也就闲来没事种一种可以。”
相比已经两鬓斑白的吉野悠,加藤信算是岛国农民中偏年轻的,只有五十六岁。
加藤信忍着悲痛,说:“如果政府和农协不想办法,水稻我也种不下去了,即使加上保险和补贴,这收入也太低了。”
对这种情况,猪木武德已经麻木。
农协就是农民们最大的依仗,但也可能是将岛国农业推向深渊的罪恶之手。农协之所以有充分的话语权,与岛国选举制度有密切关系。
其选举是在全国划分一定数量的选区,每个选区选出2~5名议员的制度。
而人口又在向大城市聚集,拥有总人口半数以上的大城市,却只能选举五分之一的议员。
相对来说农村存在更有利的选区划分。
这为政治家保护农业人口提供了动力。
而农协让农民的力量更集中,倾向于农业的议员,在农协的组织下,得到了农民的选票。
而作为回报,这些议员会在农业补贴、抵制农产品自由化等方面影响国家政策。
这是农民能够得到较高政治地位、获取政策回报的政治基础。
让在经济上并不强势的农业群体成为了在政治上强有力的团体。
然而,在高度工业化和城市化背景下,低效益的小规模农业很难生产。
为了保护农民利益,执政者只能不断提高粮价、补贴、关税。
最⊥新⊥小⊥说⊥在⊥六⊥9⊥⊥书⊥⊥吧⊥⊥⊥!
农民也是,一有问题,就会想到向执政者施压。
比如现在的吉野悠。
猪木武德看着他,想说点什么,但嘴唇蠕动了下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夷隅市地处千叶县,靠近东京都市圈,地理条件有优势。
然而,即使夷隅都出现了大面积抛荒,可想而知其它偏远乡村抛荒有多严重了。
再不救,可能真就完了,但还能怎么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