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排兵布阵,倪川可能是军中的佼佼者。皇宫里的这些事,他是从来不屑的,也不愿意费那个脑袋。“烧草药的事暂且不说,你用粮草换靖王妃母子三人的事情怎么说。”沈逸澜气不打一处来,这件事只有王鹏和郡主知道,郡主自是不会说,那就是王鹏。这件事可以让人联想很多,是八王早和四王爷勾连在一起,只等着靖王妃母子三人回来兵合一处。八王再怎么忠诚,人是会变的,王鹏怎么能将这么关键的事情说出来,一个绣衣使被套了供,真是丢人。如今露了底,不承认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沈逸澜无奈道:“靖王对沈家有恩,祖父曾教导我们,要知恩图报。”“什么恩,要堆成山的粮食来换,本将军看是沈逸澜想将粮草送给祝弘乾。”倪川步步紧逼,两人一个站在地上,一个站在木榻上,四目对峙,毫不相让。“先皇在位时,御前因为八王爷的一句话,祖父捡了条命算不算。”沈逸澜说的理直气壮,仿佛这件事真的发生过。这是一件无法求证的事,先皇的棺材板子要被气的掀起来。伴君如伴虎,他们这些做臣子的,朝不保夕的。倪川再一次被她驳倒,他摆摆手,“你站那么高就有理了,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。”牵强也没办法,只有这个理由能说的通。沈逸澜从木榻上下来,仰着头看看倪川,“牵强也没办法,你不信他就不存在?下一个问题,说完了明日后日逛完了庙会,咱们可是要走的。”倪川觉得自己是说不过她的,什么都能给你圆回来。“幽州援军倾巢而出,谁在守城,本将军觉得应该是靖王在驻守。”“你觉得那是将军自己的事,民女还觉得是倪将军给自己的惨败找替罪羊,不知道当今陛下怎么觉得。”门外的王鹏,此刻想拜沈逸澜为师,作为绣衣使的他被倪川问得哑口无言,在她这话都接不上。倪川知道自己掉在她的思维陷阱里,怎么说都没理。他知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“这些粮草一开始你就是送给祝弘乾的。”沈逸澜冷笑,轻描淡写道:“这话你可以跟皇帝说说,民女和祝弘乾有不共戴天之仇,这事他知道。”也不等他再问下去,大声道:“连翘,倪大将军要回去了,滇南的普洱包一份。”连翘笑的脸都红了,脆生生的答应着进来,在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直接塞在傻愣愣的倪川手里,“大将军请,”倪川还在最后一句话里没出来,这些似乎合情合理,就是觉得哪里不对。王鹏面上笑盈盈的,将他拉到院子里,风一吹才缓过神来,说了一上午,合着倪川得闭嘴了,他所猜测的一切哪一个都无法写到折子里,写了便是为自己脱罪,即便是日后面圣说了也是为自己惨败狡辩。明明知道不是沈逸澜说的那样,就是拿她没办法。:()降妻为妾,慢走一步算我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