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住在人家家里就低人一头,要是再为这种事情惹人厌烦,那就不好了,因此最近出门都是租的马车。
听到他们这样说,皇帝有些诧异,看来陆清塘一眼道:
“爱卿这都为官大半载了,家里物件还没置办齐全吗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
以为自己这番话惹得皇帝对陆清塘不满,陆三叔赶紧道:
“清塘听我们做爹娘的话,等我们上京后商量着一起办呢。”
“原来如此,爱卿还是一个孝子。”
“惭愧,微臣已经入朝为官了,却还是让爹娘操心不已,哪里能称孝子。”
“堂兄这就自谦了。”
好歹是自己人,而且又是难得出息的同辈。陆云缨也不介意帮忙解围,笑着开口道:
“陛下不知,差点儿陛下可就没有堂兄这位爱卿了。”
“哦?这又有何缘由?”
“三叔去年偶感风寒,身体不适,在京城读书的堂哥便要放弃今年年初的科举,回乡侍疾呢。”
“还有这事?那又为何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臣妾还会骗您不成?是三叔写信来劝,这才暂时安抚下了堂兄。”
说着,陆云缨又看向因为自己这话一脸感动愧疚的看向陆清塘的三叔,道:
“与三叔见面也许久了,侄女还没问三叔身体如何了。”
“好,好好,自然是好的。”
陆三叔猛然回过神来,赶紧点头。
“年前只是意外,意外罢了。”
“你啊你,我就说你年纪大了,身子骨不比以往,让你注意些,别和那些人出去钓鱼,你偏去。”
“感染了风寒不说,还差点儿耽误儿子举业。”
“哎呀,你,你在侄女和,和。。。。面前说什么啊,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?”
。。。。。
陆三婶也看出来了,皇帝和自家这侄女性格似乎都不错,而且比起皇帝和妃嫔的身份,现在这两人似乎只是单纯的想作为“自家亲戚”相处,既然如此,陆三婶也愿意配合。
在马车内说说笑笑,最初的尴尬拘谨似乎也消散了不少。
而又因为陆云缨打圆场,皇帝对陆清塘一家印象也还不错,夫妻和乐,父慈子孝,是他想象中传统和谐家庭的样子。
见此他忍不住发散思维想着,虽然婧修仪说过家中不好,可说不定是谦虚呢,瞧瞧面前这一家不也挺不错的?都是亲戚,不至于差距太大吧。
而且他的婧修仪机敏聪慧,若是陆家有可用之人,他也不是不能提拔,毕竟他如今手下正缺可用之人。关键是陆云缨都受宠这么久了,他也没见陆家闹出什么事来,因此。。。。。。
见皇帝眉宇间一派轻松,并不因为自家父母的斗嘴有什么不快,陆清塘稍微松了口气,转而用余光打量陆云缨。
之间春猎见过一面,那时候他便觉得自家这位三妹妹很是不同,现在再见,果真又有不一样,那种养尊处优,上位者的气度也慢慢显露了出来。
而且她与陛下相处的氛围十分和睦,更关键的是似乎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,这已然十分了不得了,只是不知道她这次回陆家,又想要做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