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没开口,越凌峰给他行礼也就是做个样子,他都没允许呢,这家伙屁话就一大堆了。
好在宿免挠挠头,一副憨厚老实的脸上突兀的露出几分精明狡猾来:
“这,这就是臣的一点小心思了。”
“臣想着使这般鬼蜮伎俩的小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,不会给陛下造成什么威胁。但若是臣能拿着前因后果与犯人一次性呈与陛下,岂不是大功一件?”
“到时候臣这二等侍卫也能往上升一升了。”
说着,宿免双膝跪地,拱了拱手道:
“臣贪功冒进,差点坏了陛下大事,影响了两位公主名声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越凌峰闻言一愣,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厚脸皮的说法。
他只准备了“火线”和“火折子”,可没准备保险,让人去找皇帝的亲卫宿免使坏。
要知道他担心皇帝提前知道废了不知道多少功夫,哪里可能主动凑到皇帝的人面前暴露。
因而宿免刚刚说的这些,越凌峰全都不知道,不知道没关系,看得利和出力的人是谁就清楚了。
陛下。
千瞒万瞒着,看来还是没满住。
就是不知道陛下知道多少,又动了什么手脚了。
越凌峰心脏不住的往下坠落,哪里还有一开始轻松的模样?
以至于他没发现康王已经盯上了自己。
刚刚宿免的那番话就让给宿和说好话的康王面皮滚烫,廉郡王和他关系好,他那儿子也是自己安排的职位,清楚宿和的年俸可比宿免的要高些。
但人家遇到这种事,不单单能看出这是陷阱,还留下证人,知道以此邀功。
可自己保的那家伙呢?
主动跳陷阱,陷害自家人,连刚出生的侄女都不放过,畜生一个,主要是畜生说不定都没这么蠢的。
害,都是一家子兄弟姊妹,差距怎么就这么大。
康王才这么感叹呢,就见越凌峰似乎要欺负他们家这一辈难得的出息人,当即就不乐意了。
“陛下!虽然宿和贪功了些,但也的的确确做了好事啊。”
“哪里像某些人,一开始就坐那喝酒吃菜,冷不丁见有人立功,又跳出来问这问那,说个不停。”
越凌峰:。。。。。。你别以为你没直接说我的名字就以为我不知道!
皇帝听到这话都差点笑出来了。
康王就是这个性格,比起什么道理律法来,他就是无脑护短。
当然这也不好,但当自己成为他袒护的那方,就,还挺高兴的。
皇帝见状也不劝和,反正你越凌峰不是任意妄为惯了吗?那你就继续表演吧。
果然,说着说着,越凌峰被康王不要脸的说法气到,两人又开始唇枪舌剑起来。
说真的,这朝堂上重臣之间的辩论,其实和市井泼妇的吵架也没什么不同,吵起来了撒泼打滚,相互问候都是正常的。
不正常在于,今天表演的是想来风度翩翩,极要面子的越大人。
这个热闹,皇帝可是很愿意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