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州,大牢。
宁景瑞虽然没有证据,但有狼一样的直觉,就凭着这样的直觉,他这三日里有两日的重心都在崔佑身上。
牢房里,崔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。
此刻他被绑在十字木架上,身上还穿着那日赴宴的浅色长衫。
只是那浅色长衫如今已然不成模样,浅色衣裳上沾满了或鲜红或暗红的血迹。
崔佑低垂着头,原本乌黑有光泽的头发此刻如同稻草一般,将他的头脸挡的严严实实。
他浑身发软,整个人向下垂落着,却又因为被绳索绑在木架上而没有跌落在地。
他一动不动。
若非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,只怕会叫人以为他已没了性命。
就在这时,有脚步声传来。
沉重的脚步声逐渐临近。
哗啦啦!
混合了冰块的冷水从天而降,直接泼洒在崔佑身上,将他整个人浇了个透心凉。
他浑身一颤,打着哆嗦清醒过来。
“崔佑。”
宁景瑞的声音响起,他看着崔佑,微微歪头,很认真的问:“现在愿意说了吗?”
“大,大人说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佑缓缓抬起头,声音很低,短短几个字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。
崔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迷茫,眼神气质一如既往的怯弱,“我,我不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懂?
呵。
宁景瑞眼眸森寒,抬手轻拍了下掌心,“带进来。”
什,什么?
崔佑透过垂落下来的头发缝隙,朝着外面看去——
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