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进受阻,新的火场开始向西侧蔓延,而且越来越快。
眼见以火攻火有效,众人欢呼雀跃,被烤得干的眼眶止不住地流眼泪。
在浓烟之后,人们看不到的地方,两条火线轰然对撞,将所触及的一切烧成灰烬——包括它们自己。
……
……
大火烧了一夜。
次日清晨,赫德诸部领前来观敌。
林地仍然笼罩在烟尘中,树都被烧得光秃秃的,过了火的地表还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余烬。
白狮沉吟着,没有说话。
“白狮,看来你把他们都烧死了。”黑水部酋长带着讨好意味说。
黑水部部众折损极多,黑水部酋长如今是白狮的铁杆支持者。
“承你吉言,短弓。我也希望是这样。”白狮对黑水部酋长仍然像往日般尊重:“不过,恐怕不会这么轻松。”
帕拉图哨骑现了近处山坡上这群敌人,飞快地跑回去报信。
“走吧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白狮轻轻抽打战马:“随便看看,不劳烦帕拉图人送行。”
没过一会,帕拉图哨骑引着一名黑甲骑兵冲出浓烟笼罩的森林。
诸部领随行的两名亲卫提枪迎战,却被那名黑甲骑兵接连斩于马下。
那黑甲骑兵跑到相邻的丘陵上,冲着诸部领喊了几句话。
不等其他护卫将他包围,那黑甲骑兵已经大笑着离开。
“他说什么,小狮子?”烤火者问。
“想烧死我们?”小狮子看着那名重甲骑兵的背影,面无表情翻译:“去你妈的。”
……
坏消息:桥林被焚毁三分之二。
好消息:桥林还剩三分之一。
以及另一个好消息:部分过火木仍然有使用价值,尤其是那些大直径的木材,白狮无意间帮助帕拉图人进行了木料筛选。
“祸兮,福之所倚。福兮,祸之所伏。”瑞德修士捻须微笑:“古人诚不我欺。”
[其实在这一卷,温特斯虽然还是百夫长,但他实际上经常指挥上千乃至更多的兵力,都是很宝贵的历练。在维内塔,有一颗大树为他遮荫。在帕拉图,他只能自己成长]
一般来说,组织度低的军队碰到大火就不攻自溃,更别提救火。
桥林大营的部队,一是现火情很早,二是常备军组织度很高,比封建部队要高出一个档次。
之前有书友提到,一个百人队只有一名百夫长是不是太少?其实对于封建时代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军队而言,已经很多。
按照西班牙方阵的编制,一个cap[原指队长,后演变成上尉军衔]要带25o个兵。
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军官都是贵族专任。提拔普通士兵做军官,我印象里还要等到克伦威尔的模范军。
罗马军队在会战中可以派遣单独的百人队执行战术任务,例如绕后侧击。
但是到了中世纪,军队反而很少能见到这种如臂使指的灵活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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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