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竟然在天台藏了枪。
只听那人一个转身,口罩之下的唇角勾起,阀门扣下子弹射出,直直朝着席寅恪的肩膀而来。
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枪。
席寅恪即便迅速躲避,子弹还是擦着他的肩膀划过。
黑衬衫被划破,鲜血流出。
席寅恪捂着伤口,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人。
见他要逃跑,他一把扯下领带缠在肩膀处止血,快步追上,手肘从后面使劲儿勒住那人的脖子。
窒息感让那人的脚用力摆动。
他抬起枪想再给席寅恪一枪,席寅恪抓住他的手,一点点掰弯,直至枪支抵上他的太阳穴。
席寅恪冷声问,“你到底是谁?”
他总觉得这人十分熟悉。
那人依旧没回答。
海风呼呼吹过,席寅恪手臂不断流血,整个衣袖几乎被血浸染。
突然天台门口,齐三快步走来,“老板,有人在太太门口鬼鬼祟祟。”
她出事了?
席寅恪眼底闪过一丝担心。
那人抓住这一瞬间,另一只手打在席寅恪受伤的手臂。
天台大门,被齐三带人拦住了,纵然有手枪,那人似乎顾忌着,并不想杀人。
他回头望了席寅恪一眼,然后纵身一跃竟然从天台跳了下去。
席寅恪追过去竟然消失了。
他看着天台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绳锁。
那人一定是用这个滑下去的!
席寅恪让齐三赶紧报警,配合警察去搜索那人。
他自己则快步回到对面的酒店房间。
姜早睡得迷迷糊糊的,听到卧室外面传来声音。
难道是送血娃娃的凶手?
自从经历这个血娃娃事件,姜早神经都变得敏感,深更半夜外面哪怕传来细微声响,也让她如临大敌。
她坐起身,拿起床头柜的烟灰缸,蹑手蹑脚走到房门边,侧耳去听。
那人在走动。
席寅恪独自在外面,会有危险吧?
她小心翼翼转动门把手,门刚开一条缝隙,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迅速出现在姜早眼前。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女人发出尖锐的尖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