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真的不介意我处理你父亲?”觅易有些不确定地问道。
“我不介意。”云隐摇头道:“我父亲犯了错,就应该承担责任。这是他的选择,我无权干涉。”
“云隐,我……”觅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她敬佩云隐的公正和无私,却也为他感到心痛。
云隐却笑了,他轻轻拍了拍觅易的肩膀,道:“别担心我,我没事。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“你真的决定好了吗?”国师沉声问道,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失望。
觅易一身华服,端庄优雅地坐在御书房中,她轻轻抬眼,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是的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“云隐的父亲虽有过错,但罪不至死。我将其流放,已是最大的惩罚。”
国师冷笑一声,从袖中拿出一份投名状,狠狠地摔在桌上:“你看看这个!这是他任内所作所为,已经激起了多大的民愤!不杀他,如何平民心?”
觅易瞥了一眼那份投名状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百姓的签名和手印,她心中一沉,但仍坚持道:“我知他有过,但生命何其宝贵,怎可轻言杀戮?”
国师气得胡须直颤:“妇人之仁!你如此优柔寡断,将来如何统领这万里江山?”
“江山之大,非杀戮能定。国师,我意已决,不必多言。”觅易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。
国师默然片刻,忽然挥了挥手,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几日后,云隐的父亲被押送流放。临行前,云隐泪眼婆娑地来求见觅易。
“陛下,求您开恩,饶我父亲一命。”云隐跪在御书房外,声音哽咽。
觅易心中不忍,但她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:“云隐,你父亲的事情,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。他必须为他的过错付出代价。”
云隐泣不成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押送离开。
国师并没有就此罢手。他暗中派人,在流放的路上将云隐的父亲杀死。
消息传回宫中,云隐悲痛欲绝,她冲进御书房,泪水汹涌:“陛下!您不是说只流放我父亲吗?为何他还是死了?!”
觅易震惊地站起身来,她紧紧握住云隐的手:“云隐,我向你保证,我并没有下令杀你父亲。”
云隐挣脱觅易的手,满脸泪痕地跑了出去。
觅易愤怒地召来国师,质问:“是不是你派人杀了云隐的父亲?!”
国师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陛下,那个官员已经激起了民愤,不杀他,不足以平民心。”
“我从未下令要他的命!”觅易怒吼。
“陛下,有时候,为了大局,必须有人牺牲。”国师的声音冷硬如铁。
觅易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:“国师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自作主张。我需要的,不是一个只会杀戮的侩子手。”
国师低头称是,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