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荒谬!”朱标实在是没忍住,一脚踹了过去。“哎哟!”县令的乌纱帽差点被朱标踹掉了。“此等事你竟然也归结到鬼神上。纵观大明案例,可有一例当真是鬼神做的?”那都是人为!“启禀殿下,那些不过是查出来的。若是没查出来,可就可能是……”朱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又一脚踹了过去。县令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这才稳住身形。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县令赶紧整理好乌纱帽,规规矩矩的跪好。朱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努力的将愤怒压下来。“此事,孤不会善罢甘休!如今,也吩咐给了你,若要孤发现你再徇私舞弊,那么……”“微臣明白!”县令赶紧磕头。“滚!”“是。”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。衙役跟在县令的身边,瑟缩着身体,快步离开。他松了一口气。幸亏殿下没将怒火蔓延到他的身上。不然他也得完蛋。二人走的时候,朱标才注意到衙役。这家伙,也得处置一下。“等一下。”朱标叫住了二人。二人停下。衙役心想,完蛋了,殿下定然是注意到了他,此刻定要收拾他。他真是手欠啊。为何在鼓声响起的第一时间没有赶出来看看情况?为什么在面对殿下的时候,没有多一点耐心?若是当初就多这点耐心,怕是如今就不是这结局了。呜呜呜,爹娘,他知道错了。朱标还胸,似笑非笑的朝着二人走来。那打量的目光带着某种不太好的意思。二人瑟瑟发抖。在朱标走到面前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。头,深深的低下。呜呜呜,他们知道错了。是真的知道错了,原谅他们吧。殿下,不要他们的命行不行啊。“好似,先前,你有点不耐烦啊。”衙役一巴掌一巴掌打着自己的脸。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入耳。听在朱标的耳中,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“属下知错!”“属下知错!”朱标静静的看着衙役打自己耳光,嘴角的笑容浓厚了不少。不错,他要的就是这效果!看谁还敢在幕后说坏话,折腾一些有的没的。打了一会儿后,朱标满意的点点头:“可以了,别打了。”衙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对他们挥挥手,朱标潇洒离去。然,就在他准备找家客栈投宿的时候,从天而降四个人,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。这四个人,都是黑衣加身,黑巾蒙面,叫人分辨不出容颜。朱标侧身后退了一步,左手自然垂落,宽大的袖子遮掩了他的手部动作。那四个人落下后,都扯开了面上的黑巾。竟然都是锦衣卫。朱标吸了一口气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。以锦衣卫的能耐,能找到这里,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“还请殿下,跟我等回宫。”毛骧恭敬道。朱标:“孤既然出来了,就断然没有轻易回去的道理。”他大手一挥。你们都走吧,别留下了。四个人互相看了看。毛骧则上前一步,面容有些阴冷。“殿下,您当真要如此吗?”“怎么?”朱标似笑非笑的看过来,“孤来人间走一走,还成了问题?”毛骧听出了朱标口气中的愤怒。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。“微臣绝无此意。”朱标颔首:“既然没有这意思,那就让开。日后孤没有招你们前来,你们就不必来了。”免得打扰得他心烦意乱的。毛骧:“微臣也断然不能离去。”朱标不耐烦的皱眉。定然是老头子干的好事。“皇上吩咐了,不仅要让您回去,还,还要折磨……”剩下的话,毛骧不敢继续往下说了。意思,朱标则听得清清楚楚。就是要折磨他啊。所以,这四个人只是来打头阵的。打不过他,就要加人?朱标眸色深沉,看着毛骧,没了动静。毛骧则继续往下说。“微臣思来想去,都不想得罪您还有殿下,唯一的办法就是折中。要不您就装作被微臣等揍了一顿,然后灰溜溜的回去,被皇上数落一顿?”如此,想来就能结束了。朱标勾唇,冷笑一声:“你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啊。”毛骧连忙磕头:“微臣不敢。”朱标招手:“起来吧。”毛骧没有动作。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,他根本不敢起来。一旦他们灰溜溜的回去,以皇上暴躁的性子,绝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。皇上那边是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。他们也就只能把希望放在殿下的身上。希望殿下能看在他们辛苦为难的份儿上,答应他的请求。,!眼看着毛骧不起来,朱标只能加大音量。“起来,孤答应你了。”毛骧这才松了一口气。果然,和殿下商量此事,要好商量一些。“孤能答应,不过,并不是在此刻。”毛骧:“嗯?”“如今这地方,出了不大好的事,县令也不费心调查,孤必要等待尘埃落定才能回去。”不然这里的百姓,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。他能做的并不多。可能做一点,就做一点。到底能减轻百姓的孤担,也算是好事。毛骧迟疑了些许。回眸看了身后的三位手下,长长的叹息一声。“这是可以的,只是微臣不能拖延太多时日。”“可以,不过你得着手处理。”有你处理,孤就能放心了。毛骧颔首应下。第二日,毛骧去了县衙,对此事追踪调查。朱标呢,则在客栈处理夏元吉发过来的朝中问题。傍晚,毛骧回来禀告,说是有了进展。“那些女子的尸体发现的地方都是在山涧,或者是山洞外面,总之,都和山,水有关。微臣猜测,这山中定有问题。”朱标颔首,静静的听毛骧汇报。“于是,微臣派人去寻,果然寻到了矿洞。原来,这里曾有无数的铁矿,除了官家管的以外,百姓也在私自挖矿。这矿洞。连着这地方的山,地下,成了一片。矿洞错综复杂。”“如今可还有人私下挖矿?”朱标抓住毛骧话语中的重点。毛骧摇头。:()洪武大帝?本太子的傀儡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