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嘉柔虽患有视弱,但能隐约看到傅闻野黑漆漆的头发。
她旋开泵头,将洗发露倒在傅闻野的脑袋上。
“徐嘉柔你!!”
傅闻野不满的怒喝出声,这女人,到底想干什么?
下一秒,徐嘉柔伸出手,往男人的脑袋上抓了几把。
傅闻野像只被低气压笼罩的哈士奇,坐在浴缸里,他的头发上,逐渐产生绵密的泡沫。
徐嘉柔的十根手指,抓着他的头发,指腹蹭过他的头皮,让他感到很舒服。
他以前,也不是没被人伺候着洗头过,但从来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。
他哑着嗓子叫起来,嫌弃的叫起来,“你别弄了,我都快一个月没洗头了!”
虽然他满头的泡沫,可徐嘉柔的手,摸到他的头发时,一定会觉得很油腻吧。
可他又舍不得徐嘉柔的手指,离开他的头发。
他低垂着脑袋,反倒像只大狗狗似的,往女人柔软的掌心里,蹭了蹭。
徐嘉柔给他洗头好舒服呀。
舒服到,他眯起了眼,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。
“你也知道,你整个人都发烂,发臭了!”
被徐嘉柔这么说,男人轻哼道,“反正小爷在那群人眼里,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,整天泡在酒吧里,才是我的归宿!”
徐嘉柔的手指,忽然离开了傅闻野的头发。
“嗯?!”傅闻野猛地抬头,一股怅然若失之感,在顷刻间占满他的胸腔。
他满脸不舍,又不解的去看徐嘉柔。
雪白的泡沫,沿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。
傅闻野的睫毛湿漉漉的,他眨了眨浓密幽长的睫羽,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鹿,在无声的乞求着,眼前的女人别抛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