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铖昀地铺打到一半,抬头看见姜鹿笙气鼓鼓地站在他面前,指着大床,说一不二。
沉默三秒后,他继续打他的地铺,很有原则地说:“我睡地上,你睡床。”
姜鹿笙:“……”
【好气!】
【刚才是谁一口一个我老婆?】
【让你老婆睡一下怎么了?】
【气气气!】
许铖昀听着她的愤怒,耳根越来越红,手里动作没停。
姜鹿笙没想到他还是个犟种,心里火蹿起来,两指一掐,地上刚铺好地被褥嗖的卷了起来。
许铖昀:“……”
就知道女人难搞,厉害的女人更难搞,一生气就用法术对付他。
许铖昀叹着气,情绪稳定地打算重新铺被子,手还没碰到被子,地上的铺盖卷一弹,飞床上去了。
许铖昀:“……”
【再反抗个试试呢?】
【信不信我下一秒让你也弹床上去!】
许铖昀:“……”
姜鹿笙想是这样想,但还是给了他自由选择的权利:“我给你两条路,第一上床睡觉,第二去律堂跪着抄一万遍无量经。”
许铖昀冷冷:“我都不选。”
姜鹿笙甩下狠话:“那你就跟周煜山一样,等着一天掉一万根头发。”
她差点气得说每天漏五升,但想想不行,这个人是她的,周煜山想怎么玩都行,这个人还是得手下留点情面。
放完狠话,气氛僵持住半分钟,许铖昀深呼一口气,掀起被子乖乖躺在床上了。
姜鹿笙愣。
半晌,她眉眼弯弯地跳上软绵绵的大床,快乐地扑在许铖昀旁边,托着下巴问他:“你妥协啦?”
果然男人们都有脱发危机。
这招好用,她要写进她的“弟子规”!
快乐还没三秒,男人嗓音冷淡的开口:“我不是妥协,能屈能伸,方为丈夫。”
说完,脸一扭,睡觉。
姜鹿笙:“???”
好好好,跟她睡觉是屈?
滚你的大丈夫!
姜鹿笙伸脚一踹,人咚的一声砸在地上,许铖昀摔了个措不及防,愤然抬头看她,好看的眉峰轻蹙,又气又委屈。
姜鹿笙望了他两秒,抱起床上的被子没好气地扔了过去。
第二天,天大亮。
姜鹿笙一觉醒来,神清气爽,换了件衣服准备去给她的徒弟们上课。
看见许铖昀正背对她在院子里健身,身上只穿了件背心,被汗微微浸湿,依稀可见沟壑分明的背肌。
姜鹿笙浮想联翩的几秒,昨天的仇又记起来了,素着张清秀的小脸走过去:“等会儿你和我的徒弟们一起上课。”
许铖昀收起哑铃,严肃拒绝:“我说过,我不搞师生恋。”
姜鹿笙呵呵:“你旁听。”
【既不能睡,又不跟我修行,那我带你上山干什么?】
【留着养眼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