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哥再怎么和我们亲近,他都不是个普通人。做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事情。
他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。
这感觉真不好受,至少他以为大家可能是朋友……
实际上呢,云泥之别。
好在冯壮也不是感时伤春的性子,很快就调整过来。
他咂嘴八卦道,“这人和人的区别是大哈……不过,你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为啥不回家,反倒回小楼啊?”
叶双双脱口而出,“他还有家?”
“瞧你这说的,他没家,难不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?”
这话说得两人都笑了。
程哥这一身本事,倒和齐天大圣差不多了。来历成谜,神通广大。
叶双双解释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觉得诧异。之前可从没听人提起过。”
冯壮在宁县长大的,混了这么多年,消息总比叶双双灵通些。
他压低了声,“哎,我这也是听说的。听说程哥他亲妈死了,不知道怎么他爸一个人带他到这里扎根。后来他爸做了上门女婿,又跟那后妈生了一个女儿。”
叶双双下意识说道,“估摸着家里也难熬吧?”
“还能有程哥难熬的时候?”
叶双双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上门女婿啊,没有地位也没有话语权,也相当于和自己这边的亲戚斩断关系了。
就算外人的指指点点不放在心上,在家里有多么难站可想而知了。
就算那程哥的爸爸和后妈是真爱,不惧这些流言蜚语,愿意两人结为夫妻。
程哥夹在中间有多么难做呢?
一边是没有血缘的儿子,一边是一个甜蜜的一家三口。
果然人人都有自己的血泪,只不过是放在人前还是人后罢了。
冯壮看叶双双半晌没言语,举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:
“双姐?想啥呢”
“没啥”
叶双双摇头笑了笑,“咱都是小喽啰,好好做自己的小本生意,踏踏实实地赚点钱。”
这话说得对景!
冯壮觉得还是他双姐会抓主要矛盾。
叶双双今天的工作主要是来卖虾和收泔水的。
没有办法,她如今并没有什么本钱,也没有更多的人脉,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做一些文章出来。
泔水是个苦差事,利润赶不上卖虾不说,味道大,不干净,一桶泔水又重。
可好在这是个长远活,不拘季节。
需要的本金又不多,在乡下的需求量又很大。
叶双双越想越觉得收泔水太可行了!
她将打算也跟冯壮提了一嘴。
冯壮听了皱皱眉,这……能卖上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