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丁常忠所言,范之学现年五十二岁,是于二十年前迁至逐光镇的农户。初来此地不久,他就与镇上一位适龄女子喜结连理,还生了两个儿子。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。大约在五年前,范之学患了一场重病。尽管最终得以痊愈,这场疾病却给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沉重的打击。一家四口的生活水平自此一落千丈,再也不复往昔的温馨。直至两年前,也不知是因生活实在过于艰苦,还是夫妻二人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,范之学的妻子竟狠下心肠,毅然决然地带着两个孩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逐光镇。去向至今无人知晓,且杳无音信,仿佛人间蒸发一般,始终未曾归来。事发后,丁常忠及周边邻里对范之学颇感同情,纷纷前往其家中与之倾谈。一来,是想弄清妻离子散的来龙去脉;二来,也是想宽慰开导对方,让范之学不要太过沉溺于痛苦之中。但遗憾的是,范之学此人天生内向,平日本就不喜与人沟通。再加上这场家庭变故的打击,使其性格变得愈发孤僻起来,不肯与旁人多说一句。邻居们陆续尝试多次,但每次都是希望而去,无奈而归。见对方始终不肯开口畅言,久而久之,大家伙儿也就放弃了尝试,渐渐淡忘了此人。若不是此次妖兽伤人事件骤然爆发,邻里们都快记不得身边还有这么一位邻居了。听完丁常忠关于范之学的生前描述,柏九微微皱眉,陷入了深思。沉默约七八秒后,他才缓缓抬头,轻声问道:“那不知范之学生前,可有什么仇家?”“仇家?”闻言,丁常忠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:“那倒没有!范之学虽说性格内向,但为人和善。依老夫所知,他从未跟他人有过仇恨纠葛。”柏九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:“哦……那他有没有欠过外债之类?”丁常忠再次摇头:“这个嘛……应当也没有。自他生病后,他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愈发艰难,但是欠债一说,老夫从未听过,也没见过有人登门讨债啊。”虽然丁常忠年事已高,但脑子并不糊涂。听完柏九接连提出的这两个极具指向性的问题后,不禁心生疑惑,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:“仙尊,您问这些,莫不是怀疑他是遭人谋害?”面对丁常忠的疑惑,柏九只是抬手一摆,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回道:“不过是探案的常规话术罢了,您切莫多想……”又简单问了两个问题后,柏九感觉关于范之学的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,便话锋一转,又抛出他今日的第二项来意:“范之学的事,就先了解到这儿。我记得您上次说,类似的案件共发生过三起。第一起是在三年前,第二起在三个月前,范之学是第三起。关于前两位受害者,不知老伯还记得多少?”“他二人的情况,老夫知道的也不多。”丁常忠一边回忆,一边略显哀伤地讲述道:“我先跟您说说,第二位遇害的老胡吧……”:()道侣三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