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,老子打抱不平,就管,怎么了?!”
“喔,你还是个路见?不平的英雄呢?”
阴萝手腕一翻,猛然拴紧那一根暗银色蹀躞带,獭尾蓬勃翘起。
“呃,呃啊——”
少年脸颊爆出两团热烘烘的桃浆,眸心的情绪支离破碎,几?乎就在?那刹那,满地宫的风都为她站立呼啸,可怕得他?头皮发?麻。
“郑阴萝,你个王八小?蛇蛋!!!”
少年往后昂着脖颈,喉结如刀鞘来回急促擦动,他?双手后折,颤抖着,去拆她的手心。
“啊,日游神,在?这看着呢。”
“?!!!”
赤无伤吓得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,他?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前方空无一人,他?强硬撑起的背脊又软了下来,像是一滩水,无力软在?她的身上,难掩哀怨之气,“郑阴萝,你弄萎小?爷,对你有什么好处?!”
她又恢复了那张又乖又鬼的笑脸,“因为人家?皮痒了呀,等着被你哥哥收拾呢!”
什么收拾,你分明是惦记我家?美少年哥哥了!
他?正?想说什么,嘴唇却擦过她那一片薄软如柿肉的耳垂,又凉又滑。
“……就,就一定要是哥哥吗?”
他?鬼使神差地问。
“什么?”
“……不,没?什么!!!”
少年心如擂鼓。
他?懊恼地想,小?爷是疯了吧?这可是郑阴萝,他?的小?仇家?,他?被她从小?欺负还不够,还要被她欺负一辈子吗?
他?手指摸着颈根,嘟囔着,“怎么还没?消退。”
这一定是天?乾种在?作怪,最近他?魂不守舍,发?了几?场噩梦,总想着郑阴萝这一张又奶又水的脸儿,有时候她的双手还很恶劣撑开他?的膝盖,然而天?光乍泄,梦境崩碎,他?满脸燥热地醒来。
此时此刻,昏暗地牢。
二皇子李圣乐折着一把?字扇,踏足其中,问着狱卒,“如何?咱们的宴先生梳洗之后,还是不肯招吗?”
狱卒心有余悸,“不曾!”
三日前,长生宫深夜发?生了一起叛乱,祸首逃出了俩人,最后一个被傀兵淹没?,避无可避,暴露真容,竟是他?们的一国之相!龙庭当即大?怒,将?宴享发?落地牢,要逼问出同伙,于是整整三日,暗室弥漫血气,闻者骇然。
“喔?倒是根硬骨头呢。”
李圣乐合扇,抵着颈骨,意味不明,“可惜宴先生先一步割了势,却是不能享受蚕室了。”
狱卒连连诺诺。
他?屏退左右,转头看向镣铐加身的男人,语调微微昂扬,“听说岁除之夜,宴貂寺与咱们的小?东宫,很是享受了一番鱼水之欢,做哥哥的实在?好奇,您是怎么伺候小?七的呢?”
宴享四肢被冰冷的锁链铐起,凄冷的肌肤凝结着厚脂血污,即便坠入这等恶地,依旧骄矜从容,他?轻笑一声,喉咙含着血痰。
“二殿下想知道还不容易?”
宴享眼皮垂落,半扇阴影,“找个太监口舌伺候,便知妙处。”
李圣乐脸色微微一僵,又扬起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