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兴奋嘛。”
她冲他撒娇。
李瑶功:?
“你兴奋什么。”他又点了?点她的小腿,“别乱蹦,小心摔成饼泥。”
阴萝双手叠着,放置在下颌,歪着头,去瞅旁侧的李瑶功。
兄长大人自然不是那一只骚骚大猫,成日?里?穿红披绿的,艳俗得很,他刀袖徐徐荡开一座下满雪的杏花江,优美的腕骨也缠着一根刀菱带,霜月色的缅桂花开得含蓄又清绝。
刀菱带没缠得很紧,尾根偶尔荡过阴萝的背脊,痒痒酥酥的。少女那两扇肩胛骨也如同?一对玉白蝴蝶,颤颤巍巍,在刀菱带里?颠沛地流浪。
阴萝快活昂起了?小脑袋,鼻尖也润得湿湿的,透着一点粉色。
“啪嗒。”
那冰瓷盒被两指挟着,稳稳放在她的鼻头。
“?”
阴萝快瞪成斗鸡眼了?,她哥才慢悠悠地说?,“兄妹情深,仁至义尽,轮到你自己擦了?。”
“我手疼,脚疼,脑子也疼,动?不了?啦,你帮人家擦嘛擦嘛。”
阴萝就跟小猪仔使劲拱他腰身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“咚!咚!咚!咚!咚!咚!”
蛇蛇被连喂六颗小板栗,她气呶呶地鼓起两侧脸腮,比小榻里?的金囊鹿还要活灵活现?,“疼呀哥哥!人家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就要被您给敲笨了?!”
“笨了?才好。”
李瑶功拆着刀袖里?的褶皱,慢条斯理,“省得一天八百个心眼子,天天往你哥身上使。”
“往哥哥身上使不好吗?”小蛇姬无辜眨眼,招摇着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,“这天底下,本就是你我最亲近的,人家对旁人都是虚情假意的,只有待哥哥才是真心的。”
“嗯?是吗?”
李瑶功虎口轻掐她脸颊软肉,装模作样地看,“哥哥看看,哎呀,这嘴里?可?了?不得,长了?千六个心眼子,真是稀世?难见?呢。”
阴萝张嘴咬他手指,后者比她还快,抽了?出去。
阴萝转头就啃咬他的大腿骨,还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。
“……”
李瑶功无奈支了?额,“怕了?你了?,好歹留一块好肉,以后你老了?哥哥还能背着你去看小花猫。”
他试图拯救他的腿,阴萝后背受伤,嘴可?没有,咬定不放,拿脑袋咣咣撞他的精瘦腰腹。
“咚!”
阴萝又挨了?一颗暴烈小板栗,这次力度重得很,脑壳都仿佛荡了?下,李瑶功垂眸看她,刀袖阔大锋利,“撒娇也要看情况,再咬下去,你就要多?一个哥哥夫君了?,情况会?很坏的,你承担得来么?”
?!!!
她登时爆闪一双纯情天真的猫猫瞳。
“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