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腕一绕,链鞭就?将他整个脖子都圈了起来?,好似锁骨前长了一池银色莲花,虔诚又血腥供着一尊妖异,而那略微尖锐的花苞刺进皮肤,渗出一树星星点点的红梅。宴享笑而不避,任由自己像犬猫一样,被拴住最紧要的命门。
直到?这一位神家天女,带着几分抗拒的小?表情,噘嘴亲了下来?。
啊。
分明是那样傲慢和敷衍的,他浑身却为之震颤。
“嗡——!!!”
双耳轰鸣,血液沸热,全都随着一声?开战的鼓鸣,冲上他那一颗等待百年的血红头颅。
将那些肉啊,灵啊,肮脏啊,阴暗的难泄啊,不甘的等待啊,全都绞碎成齑粉。
宴享也是第一次做太监,他进宫的时候就?没有什么侥幸,将自己的情海切割得干干净净,他知道他要往上爬,身体容不得一丝出错。
不像那些怀着某种复阳意图的小?太监,还给自己留了半段,趁着年岁小?,可以吃一些补羹,慢慢养回来?,宴享就?不止一次看到?,这些小?太监仗着养回来?的玩意儿,偷吃婢女与宫妃,把她们欺负得眼泪涟涟,好不可怜。
而宴享不需要这一份虚假的慰藉。
事后也证明他这一份决断是多么正确,他仪容若姣女,得到?不少上位者的宠爱,她们想要他当宠奴,当妓儿,后来?得知他不行?,便对他拳打脚踢,骂他阉狗。为了报复他,想看他出丑,还不惜给他下药,要他在大庭广众下自渎。
乱世之中,就?是这么一条轻贱又脆弱的生命呵。
所以他掌权之后,就?乐意将上位者调教成温顺的狸奴。
他想。
他不行?,还疯了,若来?日重逢,这不会?吓坏他的神女吧?
他本想藏好自己的暴戾本性的,想做一头小?乖乖,但她来?得太迟了,迟到?他都快不耐烦了。
索性他也不装了,什么狠的,丑陋的,都往她面?前倾泻。
神女应当是不太喜欢他的,可那又怎样?
宴享这百年间伺候过?不少城府深沉的人?物,君王太后,文臣武将,对人?心的把控洞若观火,他总能捏住那一丝很细的情绪,再以此要挟,达成他的目的。
他终于亲吻到?他的经年。
神女赐下来?的是一块湿软的糖。
宴享迷乱地想,她今早定是享用了一碗热牛乳,舌尖煎出几分甜,厚,蜜,稠,浆,正好用来?喂他这么一只?挑食又暴食的奴猫。
他不禁高高昂起这一段颈子,将青筋伸展,绷拉到?极致,可还是不够,不够,不够接近他的神女,于是他一吻一抵,一吻一顶,本是跪着仰望的姿态,被他顶起了膝盖跟腰身。
阴萝伏低的脑袋也被寸寸顶高。
蛇蛇:?
敲!
怎么能这么主动呢?
她努力抽回小?蛇信,被他一直追逐着,含着不放。
宴享起先还有些含蓄,只?是小?小?张开了唇缝,矜持抿了一抿神女的味道,等他意识到?对方只?是想蜻蜓点水,就?夺回了控制的权柄,狠狠冲撞上去?,谁知道下一次这种好事还要等多久呢?
他现在就?要尽情地要!
脸皮算什么?
他连命根子都不要了,还在乎什么贞洁廉耻?
宴享完全顶起了腰背,他双掌还捞起阴萝脸颊,把她抻着颈,吻得天昏地暗,一发?不可收拾。阴萝的腮肉都被吸酸了,分泌出多余的蛇涎,他却仿佛发?现了什么,拼命吞咽甜液,身体正在颤烈叫嚣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