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多谢君父,与诸位国臣,这般劳心劳力,助我登位。喔,忘了告诉诸位,我这修炼之道与旁的不同,身旁之人越是死绝,越是众叛亲离,举国皆敌,见效就越快,不知诸位下?一个,还想要对付谁呢?”
“尽快,都尽快,好么?”蛇蛇甜笑,“我可是迫不及待,要踩着我的亲骨,登上?那?至高位了呢!”
众臣:“……”
原以为这李瑶笙痛失兄长,会?一蹶不振,他们再名正?言顺收回镇国公主的权力,但现在——
他们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,亲手把李瑶笙的软肋给除掉了?
这分?明就是野兽出笼,再无缰绳!
仙皇李谋也察觉到了事态失控,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主,历练也不少,他沉声斥责,“李瑶笙!你这般肆意妄为,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君父?”
“君父?何为君?何为父?”
那?小把狼尾歪了一下?脑袋,还勾了额头凝固的血迹。
“儿臣先前把头都磕破了,君父哪,您可是一眼都没瞧呢,现在倒要摆威风啦?李瑶笙虽寡廉鲜耻,离经叛道,却没有叛国,叛民,叛这日月山河!那?个告密者,让你们窃喜不已罢?自以为找到了机会?,君父与国臣问都没问,就想要分?食我兄妹。”
“哪,年纪大了,美梦就敢做得这么深?”
阴萝又笑。
“您的女儿已经被活活烧死了,我是李瑶功,您的七儿,您千万记住了。”
仙皇李谋眼色转深,这场面似乎有些难以收拾了,他只能以尊长之位压迫她退让,“李瑶笙,你女子?之身,骗得了谁?”
阴萝扬起下?颌,竟问离她最近的宴享,“我是谁?”
宴享的目光凝在她那?一副裸露白骨的脚掌,难掩心疼与痛惜。
他俯首,“您是七殿下?。”
阴萝又问下?方的赤无伤,“李六,我是女子?吗?”
赤无伤尽管被这个坏种冤家戏弄得团团转,但被她喂了一口肉,依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他没好气地?说,“你是李瑶功!是李七!你满意了吧?”
阴萝的视线绕过张悬素,则是转到了那?一群国臣,独独拎出左都御史,“您看,我是李瑶笙呢,还是李瑶功呢?”
“……”
左都御史额前滴落一抹冷汗,而阴萝的指头已经抵着刀鞘。
“您,您是七殿下?李瑶功。”
他简直不敢去看主上?那?阴沉的脸色。
宝华大姬张了张嘴,朝臣的沉默让她极为难堪,她也没有再出声。
“哪,君父,大庭,我的主上?,您听听,大家都认的,我不是李瑶功还能是谁?您当真是上?了年纪,老眼昏花了。”她指头一松,锵的一声,利刃又落回了鞘里,毫不掩饰她的恶意。“一代江山既老,您也该是时?候退位让贤了,不然很讨人厌的。”
仙皇李谋的脸皮抽搐了下?。
“啊,儿臣失言了,君父可别放在心上?,您可要长命百岁,好好看着——”
阴萝冲仙朝至高者无害一笑。
“这皇城一片一瓦,儿臣是怎么将它们拆完的。”
不就是一座仙朝供奉么?
她多得是,这座不听话,就不要了。
阴萝决定换一条路来?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