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除了她跟赤无伤,剩余的皇子都是妖魔附身。
她想得出神,那曼荼罗乾种也被她咬得出血,年长者当即一颤,泄了月露声息。
他窘迫得当场就想解体重生。
偏偏小畜生还?得寸进尺,“好耶,师尊被我玩得唔唔——”
拜访的弟子来得比想象还?快,张悬素差点就要衣不蔽体就去见人,他都是强忍身体的不适,指教?了一番,生怕被人看出不得体,但回头一看,那条小蛇没?心没?肺玩着他的书简,与他的紧张天差地别。
征圣帝君倏忽就冷了,他怎么能相信一个弟子的天长地久?
这么久了,还?是叫着师尊,不把他的在?意?放在?心上,她怕也是图一时新鲜跟禁忌罢了。
如他所想的那样,阴萝讨到?了糖狮子,拍拍屁股就要告辞,他眸光愈发黯冷。
“啊,对了。”
她从袖子掏出一卷黄纸,插进师长的领口,“这是释令,您找个时间,把您的小乖乖们都领回去吧。”她呶呶抱怨,“都快吃穷我仪鸾司了呢。”
张悬素愣了一瞬。
阴萝插腰,“您这是什么眼神哪?我难道还?能滥杀无辜吗?”
虽然她也剥了几张妖魔皮,可她不也给缝回去了么?人神与妖魔阵营天然对立,阴萝也确实?因?为神女救赎一事,对妖魔诸多恶感?,再加上重生的紧迫,她总想把所有?障碍都扫除干净,下手难免就狠了一些。
按照她的行事,她是绝不会放过?一个沾染祸事的妖魔。
可她头顶上有?哥哥,有?师尊,这些都是神洲的庇佑者,比她活了千年万年,看事更加通透,她也不是不听劝的蛮横蛇蛇,如果妖魔没?有?沾染业障,她也可以试试相信他们,放他们一马。
“好啦,我知道我偏激,一杆子打翻一船人。”阴萝难得改正?自己的观念,“或许妖魔,真的能跟我们人神共处。”
她也是看了燕部的对鸣,才改了一些想法,若有?妖部也有?真情的软肋,日后倒是方便威吓。
她脑袋盖了一只大掌,年长者揉了揉,涩然叫她小名,“裙,裙裙……长大了,你能这样仁爱四方,很难得。”
张悬素还?担心她越来越偏执,长成无法无天的小疯子呢。
说到?底也是个小孩子,阴萝被年长者夸得脸颊粉扑扑的,踮起脚亲香他一口,就跑得飞快。
征圣帝君扶着颊面,心肠黏稠得搅合不开。
转眼到?了冬节,仙朝如凡间一样兴盛,贺冬,祭祖,染熏香,架彩棚,还?有?各类表演,如训象,斗鸟,开各色赌局。
这天还?是阴萝作为神祇的生辰,所以她那摆烂的哥哥难得勤快,她还?没?醒的时候,就到?了她的床边,捉着她的脚,换了一双新袜子,靠近脚踝的地方,还?绣了一只惨不忍睹的小花蛇。
阴萝咕哝着,“还?说不是郑夙呢。”
郑夙每一岁都会给她换一双新袜,再煎一颗麻油溏心香蛋,就当是给妹妹过?生了。
阴萝很怀疑他在?糊弄她,但是她又想想郑夙那双矜贵的手,还?有?他那腹黑的脑子,能给她动一动针线,拿一拿铲儿,已经很感?天动地了。
算了,爱哥来着,不为难他了。
李瑶功捏她肉鼻子,“哥陪你出去玩儿?”
“唔,我要自个儿去玩,带你去多扫兴啊,你个老古板。”
阴萝翻了翻身,后头就没?声音了。
戌时,阴萝为了不引人注目,又换了她哥的衣裳出门。
李瑶功靠在?檐柱下,跟往常一样半死?不活,“鬼混也不带你哥,真让人伤心,早些回来,我煎长寿蛋给你吃。”
“知道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