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勤勤恳恳主持大业的老天佛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才收了太师祖这一尊空前绝后?上?天入地都绝无?仅有的浮华孽障入了这空门浮屠!!!
梁折鹅被迫摆出假笑,“您说笑了,您金刚不坏身犹存,并无?破戒。’
容雪诗扇骨抵着下颌,“都怪郑却祸,管天管地还?管我吃不吃荤,他倒好,吃上?了就把我踹开了,浪费我大好拥抱女菩萨的光阴。”
梁折鹅:“?”
她都惊呆了。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?
你们一个清冷高神,一个禁欲佛皇,私底下玩到一起?,都这么放浪的吗?
这到底是近朱者赤还?是近墨者黑?
梁折鹅强忍着清理门户的冲动,“不知太师祖来天阙玉台,可?有要事?”
容雪诗奇怪看她,“难道小梁徒孙你不是蹭吃蹭喝的?最近却祸他妹杀了佛家威风,你们信徒流失,大家手头都紧的吧?”
小梁徒孙:“……”
我们还?没有您老人?家这么不要脸!!!
“啧,来了,我倒要看看,郑却祸被他妹压着拜堂,是什么好脸色。”
在诸天鼎沸的恭贺声中,容雪诗眼尾曳出一道流光,漫不经心摇动目光,“乖徒孙,说好的,哥哥归你,妹妹——”
他顿了顿。
绞金颈环后?那一只玄武蝉荡到小天帝的腰间,仿佛又?从?天地飞到他的眼前。双架殷红龙角顶起?了那一层神梦嫁纱,纷纷扬扬的流光细褶,披拂了整座太阴神国。她从?他身前走?过,戴着帝冠,披着红纱,牵着她的哥哥,没有看他一眼。
形同陌路。
心神刹那微紧。
容雪诗唇齿微动,溢出碎声。
“……不对。”
梁折鹅感叹道,“是不太对啊,虽说神主不是太阴帝君的亲哥哥,不,现在该称元启天帝了,只是兄妹一朝变为道侣,委实有些违和。”
不过她仔细又?瞧了瞧,这俩尊高神打破神台隔阂,阴阳彼此融合,哪怕没修过欢喜小禅天,也该享了一场甜鱼蜜水,否则灵息吐纳之间,不会这样紧缠追逐,互相喂养,已?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。
容雪诗摩挲着纸扇纹路,眯起?双眸。
他眉间的红菱印微微发烫。
“……不对,很?不对。”
不应该……是这样的。
她湿润在耳尖的红花,颈后?错乱的发丝,夜里灼灼欲燃的蛇瞳,游行在身上?的细腻涎水,在指尖比对着的蛇狐幼崽手影。
以及,他剜她龙骨之时,她痛得?弓起?他吻过千遍却鲜血淋漓的后?背,呼吸几乎是死寂一般。
蓦地,她回?头,看他那一眼——
全是阴狠与恨。
没有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