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衣霞帔的金玉珠儿坠如殷火乱扑,寒光直直射进它的瞳孔。前一刻还跟它温存的家伙,却因为她的兄长,骤然对了它冷落颜色。
“那又怎样?你以为你是怎样被我?抢来的?我?的好小爹?”
她折着它的颈段,分明手掌细嫩纤巧,只裹了半边喉结,它却如溺水那般,喘不过气?,“若我?当?初只择王位不择你,送你跟我?父王一起驾崩,你说你今日,还能在我?的天宫,我?的龙台,骂我?小畜生?吗?嗯?再骂人?家一句?”
她将它锻出来的灵颈拔到她面?前,森寒可怖的气?息骑着它的脸。
“啊。”
她又娇娇笑了起来,摇晃着龙枝的粼粼珠光。
“不如就在这里,人?家再造一座金笼,我?把?你关起来,只给我?生?龙儿好不好?”
艳鬼泪迹斑斑,却不低头,它反而张开尖利的血齿。
“小畜生?,你敢吗?要是你那高神兄长知道,你同我?颠鸾倒凤时,记着的却是祂的神国之名,你说你兄长——”它语调淬了毒,“会?不会?嫌你这个妹妹放荡不堪呢?”
阴萝扬起手掌。
它也毫不畏惧地直视她,“打,尽管打烂这张脸,让你那好兄长看看,他最疼最特殊的妹妹,是怎样糟糕又坏,对待她玩弄过的家伙。”
“……”
她歪了歪头,“喔,你是寂寞了呀。”
倏忽。
它被埋进了一片柔软的桃肉里,那小肚脐眼儿的小蚌佛还蹭着他。
……?
它意识到了什么,鬼魄殷红得发?烫,“……元幼平,你放开我?,你这算……”
这算什么?
给它的封口?费吗?
“哗棱。”
腿环细微的声响惊醒了它,少年鬼皇慌张撑着她的腰,“——不要!元幼平!不要!那是禁孕情鬼环!你不能抽出来!”
它甚至发?出了哀求的哭腔,“别,会?疼死的,我?,我?鬼体弱薄,受不住的。”
“不能吗?”
这小龙君本是诸天阳炽,神国辉煌,没有半分污点,此时却像是万国鬼魅拦在它的生?门之前,娇媚又阴冷低喃,“在我?面?前,装什么高洁冷淡,戴什么禁孕情鬼环呢?就这么不想?给我?生?龙儿?小爹,你可真让人?家伤心的呀。”
那指尖冷冰冰的,摸向那霜蛇链子,她捏着那蛇钩,猛地一扯。
它颤栗得发?抖,抓紧她的皮肉,深得渗出血来,“别!……不,不要,元幼平……我?会?死的,我?真的会?死的呜呜你不要这样对我?!!!”
那双殷红龙瞳阴邃盯了它片刻,等那泪珠从它下颌滑到微开的衣襟里。
骤然,雨过天晴,她又扬着一张笑脸,软热鼻头在它脸上滚动。“——好啦!吓哭啦!惩罚结束!乖乖!不哭!”
练星含灵魄僵直凝涩,被她搂着头,哄了好久才缓过神来。
“以后要乖乖嘚啦,不要惹人?家生?气?喔!”
阴萝又变了张脸,人?畜无?害,冲着它摊开了手心,“哪,哭喜天子母双印,借我?玩一玩好不好?”
十四宫呆呆点头,从眉心取出两道乌光,射向她掌心。
等阴萝离开,大魔祭祀又在宫内落地,焦急地喊,“吾皇,您怎么能将哭喜天印交给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