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县愣了下,略微的想了想,想要想明白朱标话中的意思。却多了几分猜测。他缓缓的抬眼。在触及到朱标眼神的瞬间,心狠狠的颤抖了下,紧接着就又低下头来了。这眼神……仅仅是一眼,就让人毛骨悚然。这,这究竟是应天府来的什么大臣,怎么眼神都这般厉害?“粥棚旁,只需要衙役维持秩序,如今却有带刀侍卫,这是不合规矩的。”“是是是,这是没有规矩,下官知道了,马上就去整改。”“整改?”阴冷的气息带来压抑的感觉,朱标悠悠的看来,眼神带着些许鄙夷,“衙役是听你指挥的,除了布政司外,就属你的官职大一点,你是觉得,本官连这点微末小事都理不清楚?”知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他连连表示:“大人您误会了,下官绝没有这等不该有的想法。”“带刀侍卫你始终没有解释清楚。”孤绝不相信,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!知县的身体颤抖了起来。一下接着一下,一下比一下还要厉害。这位大官非要计较此事,怕是无法敷衍过去了。上面也没有确切的消息。当真是令人心急啊。朱标:“看你这般,想来这件事你是无能解释清楚了。”知县连忙摆手:“不,不是的,是……”“来人啊,拖下去,仗责二十!”知县猛地抬起头来。撞进朱标确定的眼神中。下一秒,他站了起来。朱标挑眉:“看来,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。”“哼。”知县冷笑一声,“你虽然是从应天府来的,可从未表明过你的身份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“看来知县对本官的身份很是怀疑啊。只是,本官若是能拿得出证据证明本官的身份,你当如何?”知县自信的摆手:“你这说了半晌,也不曾拿出证据,向来是假的。”“本官要的,就是你一句确定的话。”朱标目光坚定。态度也坚定。知县无所谓的说:“那就,仗责三十吧。”“好。”朱标颔首赢下。此时,难民慌张到了极致。他们担心朱标拿不出证据。一个能混在难民中的人,哪怕身份真的不同,也绝对不是非一般的不同。这时候就有人过来,拉住了朱标。“这位少侠,要不还是……”朱标回眸,轻笑一声:“何为算了?这对你们,公平吗?”我的得失,向来没有计较的必要。可你们的,一分一厘也得争。“可,万一你拿不出证据,岂不是……”朱标自信的哼了哼。他都是用的假身份。一旦拿出真身份,在场之人,无不震惊。心虚者,害怕连连。“你们且放心,绝无问题。”最后几个字,朱标说得铿锵有力。“切。”知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。朱标回眸看来,轻声笑了笑,形容轻松:“很快,你就会知道了。”他从袖口里拿出了夏原吉的令牌。这令牌,是户部尚书独有。即便是不能证明他就是户部尚书,也能凭此令牌,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当。“嘶!”知县当即吸了一口冷气。这,这竟然是真的。“你你你……”他说话都结巴了。朱标似笑非笑的看来。言语和先前一样轻松。“如何?是不敢置信,还是要怀疑这令牌的真假?”朱标直接把令牌丢到知县的脚边:“随便大人查验!但,这令牌足以证明本官的身份,你,该履行承诺了吧。”难民一听这消息,有一些直接开心得跳了起来。“好,好啊。”“这知县大人,仗着自己有点权势,对我等不是打骂就是压榨,百姓是苦不堪言,却奈何没有可诉说的地方。这下倒是好了。”“好!”“大人英明!”……知县脸色铁青,僵硬着不知要如何办。好像事情到了这里,麻烦得不得了啊。若是当场耍赖,他也无颜面对难民,更难以管制下属。一旦真的挨了那三十下,恐怕他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。这到底要如何啊。正在知县无比纠结的时候,朱标大喊一声:“来人啊,拖下去,给本官重重的打。”难民:“打。”“打!”“打!”知县环顾四周,表情逐渐着急。朱标气定神闲的叉腰。看你还嘚瑟!孤想收拾你,就算是你没有任何问题,孤也能正大光明的收拾。你在孤这里,垃圾都谈不上!然,带刀侍卫们不敢动。就算是令牌能证明他的身份,他们毕竟要在知县大人的手下讨生活,得罪了知县大人后果惨烈啊。再者,即便是这次知县大人被打了,被罢官了,他也还有亲戚。他的亲戚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势力的。,!朱标等待了片刻,眼看着带刀侍卫不感动,再次斜来冷冽的视线。“怎么?都到了这般境地了,你们还不动手?是不是要本官连着你们一起收拾,才心甘情愿?”带刀侍卫互相看了看。齐齐扑通的跪下。朱标脸色阴沉了太多。他们这行动,能说明的问题太多太多了。一名带刀侍卫拱手对朱标说:“大人,并未属下不愿意,而是我们无可奈何啊。知县大人权利太广了,若是我们以及家人自此离开,再也不回来,那倒是没有问题,可……”这问题……对于别人来说问题不小,可他就不一样了。知县嘚瑟的笑了起来。“哈哈,你看,就算是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又如何?还不是一样的结果,他们根本就不敢!”朱标的眼神一下犀利了太多。就这,就想为难他了?没这个可能。余光四处看了下,朱标勾唇冷笑,转身拔了带刀侍卫的刀,转身就插到了知县心脏中。难民和带刀侍卫倒吸一口冷气,表情也变得狰狞。他们谁都没有想到,朱标真的会当着众人的面把人给杀了?“你……”知县瞪大眼,不可置信的看过来。朱标勾唇冷笑:“谁让你来挑战我的底线的?”就你,根本不配。扑通!知县倒了下去。:()洪武大帝?本太子的傀儡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