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怕是从前被父亲疼惯了,一直认不清现状,还对你多加埋怨,做错的人可是她自己。”
言谈间少不了对母亲患病的痛心,听在穆婉清耳中,破绽颇多。
前世的沈长安说句妈宝都不为过,自私自利只看重自己。
现在宣策夫人患病在床,正常而言他不可能这么平静,还有心情用这事换来她的原谅。
说完宣策夫人,沈长安又提起那对母子。
“齐声笙从胆大包天杀害母亲身边嬷嬷时,就已是个死人,还有沈云庚。”
明明是自己的儿子,他的语气却像是在提一个杂种:“齐声笙入狱后,他深感痛心,加之母亲中风,我允了他剃度出家的请求,如今人正在寺庙祈福。”
真正引起穆婉清注意的,是最后一句话。
有前世记忆在,她清楚沈长安有多看重子嗣,对齐声笙的感情,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对方为他生下儿子。
为了沈云庚这个宝贝疙瘩,不惜付出颇多,前世景襄侯府从上到下,无人不知这位小少爷的重要。
先不提以对方的霸道,不可能主动去出家,沈长安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独子当个和尚。
还是说。。。。。。一切都是他有意而为?
想到他的变化,一阵寒意自穆婉清心底窜出,看沈长安的眼神亦是充斥着厌恶。
对此,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沈长安浑然不觉。
自顾自地诉说过往昔,以及自己请她回去的真诚,面对没有反应的穆婉清也不气恼。
“婉清,你是不是也重来了一回?”
他下意识压低声音,眼中的狂热和某种倨傲却是半点未少。
“我们被上天眷顾,合该是天生一对,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。”
今天见到沈长安,穆婉清就猜到他会说什么,被试探不觉意外,不耐烦地皱起眉头。
“什么重来一回,沈长安,我们早已和离,如今不过是两个没有干系的陌生人,你不用说些装疯卖傻的话。”
在其开口前,她面上不耐之色更甚,冷笑一声。
“今日我答应见你这一面,不过是想瞧瞧你能说出如何不要脸的言语。”
“有什么话索性一道说出,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