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突然闯入,他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想他堂堂凌江国皇子,想见外邦使臣,亲自前来足够给对方面子。
不五体投地迎接,动手威胁他,气还没消呢又被拿出来说。
暗骂穆婉清多事,当着皇上的面却不好这么说,他强行挤出抹笑容:“郡主此言差矣。”
“那日我非有意闯入,提前知会过宫人,是做奴才的不尽心,回去后我已处罚过。”
“是吗?”穆婉清讶异捂着嘴:“我瞧着六皇子招呼都没打一声,还以为是。。。。。。原是我们误会,不知六皇子身上的伤势如何?”
为不破坏自己在当今心目中的形象,凤鸣州忍着憋屈:“我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穆婉清松了口气:“说来也怪我,没想到铁跶尔会怒到当众动手,让他失手伤了你,还打算命人送些伤药过去呢,”
“郡主言重,是我没提前让下人进去亲自知会,将军冲动在所难免。”
“六皇子大气。”
一个说自己管教无方,一个被迫承认自己不对,双方各持己错,气氛勉强维持着平和。
皇上眼眸微闪,没有下场打搅。
互相认错道歉后,凤鸣州见穆婉清停下,没有继续提及,松口气的同时,心头不爽更甚。
该死的宣阳国。
眼看此事不了了之,多数人没有在意,有个人比凤鸣州还要不爽。
目睹发展,铁跶尔眼神暗沉沉的,几次耐不住暴躁,无法亲自表现出来。
想到等会可能发生的,他深吸一口气,把怒火憋在心里。
等去到宣阳国,有无数次教训这个女人的机会,现在需在意的是另一桩事。
场上气氛恢复至正常,提前准备好的戏班子在太监的示意下,正式上台。
给皇家表演,戏班子的人打起十万分精神,表演精彩。
在场的人各怀心思,没多少人真心看戏。
宣阳国的人如此,凌江国亦是。
把目光从凤鸣州身上收回,穆婉清注意力放到台上。
安静观看戏子们的表演时,在心里回想着整件事情的经过。
从她被铁跶尔绑来,到威胁成为阿弥古丽,再到后面与宣阳国的人进宫,以郡主身份面对从前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