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觉得自己比皇上更有资格,你为何能肯定我父亲有罪?还是说你早和某些人有牵扯,想要向他们立功,对我父亲下手。”
“或者说,你是故意和他们合作,想要父亲死!”
他的话直击心灵,让沈长安直冒冷汗,害怕到语无伦次。
殊不知,越慌乱越是给赵言机会。
“我敢发誓自己说的句句属实,你敢吗?”
后背早被汗湿的沈长安,大脑一片凌乱,对方没有放过他。
“常人对通敌叛国相关的避之不及,你反倒上赶着,只有一种可能,你比其他人更早知道买卖官位的交易。”
“多年来,你未向陛下言明过一句,究竟是何居心?!”
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没放在眼里的人逼到此等地步,慌乱至极的沈长安,本能朝上首方向看去。
皇上脸上不见笑容,是捉摸不定的阴沉。
捕捉到他的变化,沈长安终于支撑不住,跌坐在地,满心绝望。
官府。
亲自主使案情的张冯之,看着堂下的小菊,一脸肃穆。
初听到小菊汇报的冤情时,他还不太相信,子害母的说法实在荒谬,直到人把证据拿出,不得不信。
加上穆婉清的郡主身份,她没拿名号压人的意思,张冯之也不敢不谨慎对待。
堂中,小菊脑袋磕的发红,脸上带着泪痕。
“你所言可属实?”
“奴婢敢拿性命发誓,自己说的句句为真。”
“当初沈长安和还是少夫人的郡主和离,此后府上开支不足,他为了减少开支大肆缩减用度,夫人院内的用度被他削去大半不止。”
“可怜夫人还未痊愈,少去伺候的人不说,吃穿和医药都被减去,情况是愈发差劲,沈长安嫌她是累赘,下药把她的身子彻底拖垮。”
“夫人是活生生被自己儿子害死的啊!”
围观百姓们听得面面相觑,不免有听过他孝子名声的。
“之前不是还说,沈家的侯爷为母送葬祈福,一步一叩首。”
“莫非那些全是假的不成?”
“宣策夫人死的,确实突然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