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是穆婉清。
她停在不远处,静静的看着阳雪。
和在长阳公主身边时相比,现在的阳雪实在称不上风光,身上衣服沾着脏污和血迹。
冷静下来,阳雪警惕之余不免嘲讽:“你竟然会想起来看我。”
“以前你跟在义母身边,我们也算旧识。”
“呵,你哪来的脸称她为义母?”
阳雪忍不住讽刺:“这些年公主对你有多好,我不信你看不出,你是如何待她的?”
“占尽公主的便宜和好处,靠着她得来郡主之位,享受尊荣,一朝分歧便对其落井下石,不顾往昔恩情。”
“当真是,狼心狗肺。”
把她的讽刺听在耳中,穆婉清没有丝毫生气或是被影响到的表现,甚至点点头。
“你觉得我狼心狗肺,倒也不错,在那位义母的事情上,我是比不过你的忠心。”
讽刺完的阳雪瞥了她一眼,移开目光。
不在意对方这副神态,穆婉清继续往下说。
“法事现场你当着所有人的面,道出你所谓的筹谋,买卖官位、同慕家联合做尽叛国之事,积累大笔银钱,堪称多年苦心。”
“这些,应当都是为了你的主子。”
她的主子,是长阳公主。
因为阳雪知道,她不站出来,受人议论的就是长阳公主。
“为了她,你不顾自己的安危,想要用己身性命把所有牵扯到她的线索揽下、断掉。”
做出不欲搭理她姿态的阳雪,听到这些话不自觉戒备起来。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。”穆婉清好脾气冲她笑笑:“聪明人不止你一个。”
“众所周知,你和长阳相当于一体的存在,你站出来是担下罪责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可不曾少过。”
“掩藏的关于长阳的秘密,也已被人发现。”
把青葵送到她身边,还有慕家没有倒台时的某些动作,都是为了羊皮卷。
猜到这些后,以前穆婉清想不明白的地方,变得通畅。
一字一句道出羊皮卷的存在,她脸上带着浅浅笑意。
“你们为了羊皮卷费心筹谋多时,无非是不想被外人发现,现在羊皮卷被送到宫里,其上内容,也被当今知道。”
“羊皮卷上面,是长阳公主的名字。”
“别说当今,再不聪明的人看到羊皮卷上的东西,该不该知晓的都能猜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