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听到宣阳国的话题,宁疏棠多少要跟着讨论几句,这次没有跟着说话。
看着车架离开的方向,她忽然开口:“我还有其他事,今天先不逛了。”
和朋友们道完别,宁疏棠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丫鬟不解:“小姐,我们不回家吗。”
“嗯。”
发觉宁疏棠的表情不太对,丫鬟挠挠脑袋没有多话,好奇看了眼前方。
瞧着,是去穆家的方向。
宣阳国人马中。
骑在马上的铁跶尔,正和穆婉清说着话。
“姑娘文采确实不俗,那等突然的状况,都能想出一首打油诗来,不愧是凌江国的人。”
“为了不让凌江国丢脸,顶着我朝郡主身份的情况下,也不愿主动争辉,出色不出彩,倒是让我见识到盛京千金的不俗心性。”
看似夸赞,却带有浅淡讽刺。
面对此情此景,穆婉清没有任何慌乱,甚至还有心情笑了笑。
“将军是想怪我没有给宣阳国争光?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,你现在,可是宣阳国的郡主。”
面对他的格外提醒,穆婉清意味不明:“那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,阿弥古丽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宣阳国的郡主阿弥古丽不通文墨,在盛京高层的消息里不是秘密。
将这些点出,穆婉清悠悠道:“将军也同我说过,阿弥古丽喜爱玩闹不爱文墨。”
“一个几乎从来不舞文弄墨的人,突然变成才女,我倒是不惧他人如何猜测,还是说将军想要外人都知道,你们的郡主有古怪?”
几句话就把铁跶尔堵了回去,惹得其嗤笑一声。
“凌江国的人就是伶牙俐齿,姑娘尤是。”
“比不上铁跶尔将军手段多。”穆婉清声音平静:“让我当众作诗,不惜以露面相威胁。”
以方才的情形,铁跶尔大有理由不回应或是想法子推拒,而不是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作诗。
被点破的铁跶尔也不心虚。
一个高贵的阶下囚罢了,能为宣阳国效力是对方的荣幸。
目光四下扫视,他忽然笑了,盯着某个方向:“平南王世子来的速度倒是快。”
是和人马轿里的人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