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穆宴都要找借口才能把人打发走,许是次数多了,后来再找借口时,对方不带听的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不想和她一起玩。”
说起这些时,穆宴抿起嘴唇:“有她在,很多事情都不方便。”
和其他同窗不同,穆宴知道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。
既然入了太学院,便不能闲着,唯有认真学习好所有功课,以后才能为父亲报仇。
慕容芝性子不坏人也单纯,因此才让他头疼。
但凡对方怀着坏心思,他都能光明正大的拒绝,可她真的是单纯想同他玩耍。
把穆宴的复杂神情看在眼中,穆婉清想起他现在的处境,无声叹息。
赵家没有出事,也许会是另一番模样。
一个是皇后母家的小女儿,一个是丞相嫡子,身份上能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。
性情样貌,样样互补。
她能看出穆宴不想同慕容芝接触,却不是出于讨厌。
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。
多到让他小小年纪不得不伪装起自己,也无法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肆意欢笑。
穆婉清摸着穆宴的脑袋,久久未语。
与此同时。
“废物!”
房中,长阳公主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挥掉。
看着碎裂的茶盏,浑身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,身子一颤。
“求公主息怒。”
“息怒?”
长阳公主冷笑一声,亲自起身向暗卫走近。
“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,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?”
随着她的靠近,暗卫不敢动作一下,低声回禀:“公主,人还在继续找,只是目前尚未有消息。”
要是穆婉清在这,定会惊讶万分。
往日张扬明艳,待她和蔼如亲母的长阳公主,此刻脸色阴沉冷厉,犹如变了个人。
“抬头。”
她俯下身子,将手指伸向暗卫脸颊。
细长的指甲从暗卫脸上划过,几滴血珠渗出。
长阳公主不甚在意地移开手指,眼神犹如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。
“记住,这是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短短一句话,让暗卫如蒙大赦:“属下必定竭尽全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