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阑挽两眼汪汪,“我要惹恼了郑家人他们要封杀我怎么办?”沈牧给足了她底气,“怕什么,我沈家也不是好惹的!郑家也得给几分薄面!”又担心江阑挽畏首畏尾,认真地跟他解释,“郑家现在权力过渡,郑泰安不怎么管事了,集团大权移交给郑钧,郑钧呢,更偏爱他的亲妹妹。”郑芯不过是个借着他人威风撒野的长毛野味,还是个内里空虚的皮货!见江阑挽止住眼泪,他安下心来,“正事不能忘了,我先给尚越打个电话,让他把顾时宴给弄回来。”江阑挽觉得这是个下策,但又不好说,只能委婉道,“既然面都见了,叫回来还有用吗?”沈牧一脸忧虑,“挽挽,你没跟郑媗打过交道,不了解她,那可是个狠心的主。”顶着江阑挽诧异的目光,他以极平和的语气说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话。“要是把郑媗逼急了,说顾时宴性骚扰把他送到警察局都算轻的!”他还真就信郑媗能干出来这种事!“挽挽,你把我的主任医生叫过来,我有话跟他说。”江阑挽红唇微张,一双漂亮的美眸都变成了星星眼。郑小姐这么勇的吗?她做的对!对待渣男就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,毫不留情!——“顾总,于媗小姐的身份信息是假的。”何旭丧着脸向顾时宴汇报情况。他检索了海市所有的叫于媗的女孩,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只有四个,可都跟于小姐对不上号。顾时宴坐在椅子上,面容认真地折着玫瑰的花瓣,仿佛早有预料一般,波澜不惊。“去找章晓天问问。”何旭有些没眼看自己的上司,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折纸玫瑰,结果现在都不用人教,直接上手了。别说,还有模有样的。这哪点像不会的样子!听到顾时宴吩咐,他连忙应道,“是。”通话很快结束,章晓天那边死不承认,坚决说对郑媗的事一概不知。“顾总,于媗这个名字或许是个艺名。”何旭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想。顾时宴头也不抬,似乎唇角弯了弯,淡声道,“去博大查查吧。”他就是看到人从博大出来的,应该是博大的学生。“是。”何旭激动应下,他怎么就给忘了呢!“叮~”顾时宴随手拿起电话,“阿越,有事?”听着听着他神色就不对了,变得越发凝重,“人怎么样?”高大的身躯站起来,拿起一沓折纸和折纸的工具,快步往外走去。“我回帝都一趟,你留在这里。”何旭追上去,“您什么时候回来?”“明天八点之前。”他要去看她的最后一场戏。顾时宴火急火燎的赶回帝都,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沈牧所在的私人医院。出了电梯,就看到愁容满面倚靠在墙上的尚越。“手术结束了吗?”尚越脸色晦暗,顿了片刻才回道,“刚从手术室出来,人现在在观察室里。”顾时宴心里松了口气,没死就好。他继续往前走去,两人并肩而行,“医生怎么说?”尚越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,而后如常,“右手右腿骨折,打上石膏了,连肩胛骨也裂开了,还伤了头,现在人还昏迷着呢!”顾时宴皱了皱眉,“这么严重?”怎么伤的没有重点,感觉哪哪都严重?受伤的力道这么均衡的吗?这也能平摊?尚越重重点头,还伸手比划,“那么高的威亚,咔嚓一声断了,沈牧可是当了人肉垫子,划拉好远呢!”顾时宴侧目,“是他女人那个剧组?”“可不是嘛,好好的威亚说断就断了?”顾时宴透过玻璃窗,看着观察室里全身上下被包成粽子的沈牧,眉心凝成了一团。“医院怎么把人包成了木乃伊?”尚越嘴角抽了抽,连忙恢复神色,“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。”“还有别的伤?”顾时宴不敢置信,脸色沉重地问,“医生说了他还能活吗?”怕惹起怀疑,尚越连忙保证,“能!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!”男人安下心来,目光从木乃伊沈牧和木着脸的江阑挽身上离开。“事故原因找到了吗?”“沈牧派人去查,说是意外。”顾时宴凝眉,威亚都是钢丝,平白无故怎么会断?“让他好好养伤,我会给他一个交待。”见他转身欲准备离去,尚越叫住了他,“宴哥,顾爷爷生病了,你回去看看他吧。”——深夜,凌晨,万物寂静无声。顾时宴利落地翻窗而下,悄悄地离开了顾家老宅,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捧东西。在他走后,顾家老宅亮起了一盏灯,林管家搀扶着顾鸿文站在廊下,遥望着顾时宴离去的方向。“老爷,就这样让他走吗?”顾鸿文苍老的面容上难掩疲惫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他的心都飞到海市去了,关不住他的。”林管家难免担忧,“小少爷碰上郑小姐就跟着了魔似的,万一……”“想起来就想起来!”顾鸿文厉声打断林管家的话,“只要人给我好好活着,他想怎么折腾都随他!”他怒声道,“当时顾炳生那个混账非要瞒着小宴,当时我就觉得不妥,早晚东窗事发!”“现在看看,郑家那小子的电话直接打到我跟前来了!”林管家低头,沉默不语。顾鸿文老谋深算的眼睛划过一抹奸诈,“他自己愿意上赶着去挖墙脚,我拦他做什么,真要挖动了,那才是给我长脸!”“是是是。”林管家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控制不住地抖动着。还真不愧是爷孙!一脉相承的不要脸皮!顾时宴的证件都被顾鸿文扣下,根本上不了飞机,高铁也不行。就连手机也被没收了。现在,也只能自己开车去海市了,他算过时间,以他的车速,上午十点前能赶到。章晓天说过,那场戏大概在十点左右开拍,因为需要采到合适的阳光营造氛围感。无论怎样,她的戏,他一定要看到。:()离婚后,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