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半天没有出声,金少爷奇怪地朝着车里看去。座位上,空无一人。“爸,爸你去哪了?”金少爷把车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,还是不见父亲人影。奇了怪了!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父亲能跑到哪去?漆黑而寂静的夜色,让金少爷莫名有种不祥预感。呯!呯!呯!车顶上面传来奇怪的响动。金少爷打了个寒颤,抬起头小心地朝着上面望去,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。金老板被一根绳子吊死在大树上。眼睛死死瞪大,舌头吐了出来。身体摇摇晃晃。脚尖点在车顶上,发出呯呯的碎响。“爸”金少爷吓得魂飞魄散,手脚并用,像条狗似的爬起来。刚回头。一条打着圈的上吊绳,垂了下来天明,金家父子被人发现吊死在工厂门口的大树上,身上爬满了虫子车站。人来人往。朱老头父子提着行李,向陆非几人告别。“小先生们,谢谢你们救了我们,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只求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。”小柱上前,将一个包袱塞进陆非的手里。“这个,给你们!”“你确定吗?这是阿香给你的,很值钱,能让你们家过上好日子。”陆非认真看着他。“越值钱,越是祸害!我哥已经没了,我们拿着这样的东西,再让金家那样的人看见”小柱摇摇头。经过昨晚种种,他似乎成熟了不少。“好!那就当给我了!”陆非没有拒绝,拿出当票,写好让小柱签字。“邪字号当铺?金纺丝,两万”看到当票上的明细,朱老头父子大吃一惊,连连摆手。“我们咋能要你的钱啊”“老爷子,小柱,这钱你们安心收下。不然这邪物,我拿着也不踏实啊。”陆非笑了笑,让虎子拿出两万现金塞给这对父子。两万不多,刚好就备了这么点现金,但对朱家父子来说,足够他们为大柱办一场体面的葬礼了。“谢谢,谢谢”朱老头和小柱抹着泪上了车,车子开出好远,还在冲陆非四人挥手。小柱始终没有说,变成黑寡妇的阿香为什么不杀他。陆非也没有问。因为已经不重要了。这趟太平镇之行,终于结束。返程的路,没敢再让铁盛兰开车。大家安静了许久,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。“陆非,金纺丝到底有什么用?”陆非打开布袋。金灿灿的丝线露出一角,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光芒。每一根都细如发丝,轻若无物。比世间任何丝线都要美丽且华贵。“除了价值连城以外,还有一些特别之处。”陆非拿出匕首,拈起一根纤细的丝线,试着割了割。竟然割不断。再用打火机烧,丝线居然也毫发无损。“这不就是,刀枪不入水火不侵!”“太厉害了!”“我天!这跟天材地宝差不多了吧?”“如果用在法器上,是不是能让法器变得更加厉害?”大家纷纷流露出羡慕眼神。没想到,一个被邪祟吐出的邪物竟然也是世间难得的宝物。可没有一个人伸手向陆非索要。不过,陆非还是将金纺丝分成五份,给大家每人一份。连虎子也有。“陆非,我们不能要。”“盛兰姑娘,你的法器上的缺口,也许可以用这金丝去修补。”“墨麟,荆兄,没有你们的帮忙,我也收不到这邪物。”“大家就不要客气了。”“只要以后碰见邪物,记得找我就行。”陆非的语气不容置疑。对待朋友,他一向很大方,再说各位都在这次事件中出了力,给钱什么的太俗气,不如将所得邪物与大家平分。“陆非你真是”几个人感动得无以复加。“那我们就收下了。”“没得说!”“以后碰见邪物,第一个找你!”大家美滋滋地欣赏了一会金纺丝,铁盛兰突然想起什么。“对了,听说昨天晚上在宿舍,黑寡妇选荆兄不选陆非,是不是和虫子怕陆非有关系?我最讨厌虫子了,陆非用了什么方法,求分享!”“没有,我和荆兄是一样的。”“那是为什么?”“大概因为荆兄的桃花比较旺吧!最招这些邪祟喜欢,你们不知道,之前在八龙山,他”“你们别听他瞎说!”荆剑慌忙捂住陆非的嘴。回到江城。大家去了一趟协会办公室见徐北。“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真相!”徐北欣赏地看着陆非,“果然,有邪物,找邪字号就对了。”,!“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,玄门何愁不能发展壮大。”说了几句客套话。大家做完了交接,准备离开。“陆非,请留步。”徐北叫住了陆非。“徐副会长,还有事?”陆非很意外。在确定对方不是身带秽气之人后,陆非就对他没了兴趣,没想过会有更多交集。“我有些事,想单独和你聊聊。”徐北面带微笑。“好。”陆非看了看他,点头留下来。等众人都走后,徐北关上门,给陆非倒了一杯茶。“徐副会长,有话直说吧。”“自古以来,邪字号就专收邪物,应该对这世间大部分邪物都有所了解吧。”徐北微笑看着陆非,神色中似乎带着一丝打量。“徐副会长是想找邪物,还是碰到了难以解决的邪物?”陆非道。“我:()邪物典当铺:只收凶物